護衛?”
梁爾爾深吸一口氣。
蕭見楚認真,她也不含糊。
她有多喜歡鄒藍呢?梁爾爾沉默了許久許久……
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能喜歡到什麼地步?
是像先皇為了梁貴妃,傾盡天下?還是像前世的高景川,為了沈歸雁,拋卻江山?或者,像前世的她,為了江還之孤注一擲?
“我不知道……”梁爾爾近乎喃喃。
“不知道?”
“對,不知道……”她看向蕭見楚,嘴上說著“不知道”,眼中卻不見一絲一毫迷惘!
梁爾爾嘴角帶笑,目光決絕:“我不知道……我會為了鄒藍,做出什麼瘋魔的事情來!”
“……”
“……”
蕭見楚聞言,頓了許久,笑了出來,苦笑。
“本王知道了。”蕭見楚說。
“那王爺,我先走了!”
蕭見楚頷首:“等本王痊癒了,自然會放你走的。”
梁爾爾有些不情願。
但是,人是她的護衛傷的,她也只能點頭了。
…………
…………
從蕭見楚屋中離開,梁爾爾連忙去找鄒藍,她在院子中看到鄒護衛,鬆了口氣。
鄒藍有些望著遠處,有些失神。
梁爾爾平穩一下呼吸,走過去,拍他肩膀。
“鄒藍!”
鄒藍扭頭看她。
梁爾爾笑盈盈:“等蕭見楚痊癒了,我們就能回家了!”
“嗯,我送你回家。”
“那你呢?”
“……”
鄒藍頓住。
梁爾爾打量著他:“鄒藍,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無事。”
“若是無事,你當初為什麼要離開?”
“……”
鄒護衛目光微避,不語。
“鄒藍,你……”
“我累了。”鄒藍說。
梁爾爾張著嘴,嘴裡的話,化成長長的嘆息。
鄒護衛如果不願意說話的話,梁爾爾便什麼都問不出來。
…………
…………
蕭見楚的差事完美落幕。他辭了兗州,要返京去。不過,王爺受了傷,行程慢如蝸牛,走了大半天,他們一行人才走出了兗州城門。
城門口有好幾家露天茶攤的,兼買一些點心,如今立了秋,喝茶吃點心的人不比夏天多,但是也不少。
蕭見楚坐在馬車裡,撩開轎簾,說:“停下。”
馬車停住。
蕭見楚從車上下來。
“吃口茶,再走。”
“是。”
眾人停下休整。
梁爾爾接著時機,從蕭見楚身邊,溜走,跑到了鄒藍面前。
鄒藍看她,避開目光。
“咳咳!”梁爾爾乾咳一聲,說,“我渴了。”
鄒藍自然而然地,把手中的水囊遞給她。
梁爾爾接過,喝了幾口,擦擦嘴:“以前,我們也是這樣子……”說著,她輕輕嘆了口氣,嘟嚷“那個時候,只有我與你……”
“我有些懷念。”梁爾爾說。
鄒護衛不答話。
“鄒藍。”梁爾爾將水囊遞給他,眯眼笑,“你懷不懷念啊?”
鄒護衛眼神微晃,似乎不敢直視梁爾爾的眼睛。
梁爾爾早就發現了,鄒藍雖然來找她了,但是卻也在在躲著她。
他躲歸他躲!要是就此放開鄒藍,她就不是梁爾爾了。
“鄒藍啊,我……”梁爾爾又要說什麼。
“哈哈!哈哈!”她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有些尖銳的笑聲。
梁爾爾聞言,猛地一頓,回頭看去。
只見幾輛白色的馬車停在他們車門後面,馬車上下來幾個人,其中為首的是個青衫公子,身材修長,面白如玉,手中搖著一柄摺扇。
“這不就是茶攤?”那公子聲音偏高,手中的扇子一指,“就在這裡,歇歇腳,然後再趕路!”說著,帶著幾個人坐在了茶攤上。
梁爾爾側耳傾聽,越聽眉毛皺得緊越近,她壓低聲音與鄒藍說:“這個聲音……是不是很熟悉?”
鄒藍輕輕頷首。
那個曾經衝著梁爾爾扔暗器的人,就是這種笑聲。那些人也是駕著幾輛馬車,絕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