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便能將宮中不能訴的煩惱瑣事告訴老身……】
【我女兒臨時前,送來的一封信,就是關於您的身世。您其實……】
“砰!”
院落中,忽然傳出了一聲巨響。
梁爾爾猛地回了神。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眾人驚慌,你看我,我看你,然後又看向守在門口的影衛們。
影衛們面無表情。
“王爺傳喚,你們方可進去。”
“……”
此時的院落中,蕭見楚與常母的對話,與前世差不多。
常母為了表決心,說道:“王爺,您放心,老身將這件事告訴您之後,便不會存活於世……”
蕭見楚挑眉。
“王爺,您其實是……”
常母正要提及蕭見楚的身世,楚王爺卻忽然打斷她,轉而說道:“老人家,倒不如先說一說,你想讓本王答應你什麼事。若是本王做的到,你再說不遲。”
“我想王爺,保全常家的名聲!”
“怎麼保全?”
“請王爺將科舉舞弊這件事,壓下來。”
蕭見楚笑了笑:“老人家,你都這麼說了,也就說說,你心裡清楚,你的二兒子常垣安被殺了。”
“對……”
“被你的大兒子常垣平殺的。”
“是……”老太太點頭,“但是,常家的名聲不能毀!”
蕭見楚簡直哭笑不得:“老太太啊,你看看,這裡埋著是你的孩子,常垣安。”
“老身知道!”常母攥緊柺杖,從始至終,老太太的都沒有看那地方看過一眼。
“人死不能復生……”常母搖著頭,“垣安已經去了,我不能看著垣平也……”
蕭見楚噗嗤一聲笑出來。
“本王都懷疑,常垣安是不是您老親兒子。”
“他當然是老身身上掉下來的肉,但他也是常家的人!代表著常家的臉面!”老太太道,“不知是垣安,垣平也是常家的臉面……要是他的事情被天下知曉,天下人都要笑死我常家了!”
“所以,常垣安就白死了?”
“……”
常母搖著頭:“老身能怎麼辦?這是最好的法子了!老身會將王爺的身世悉數告知,求王爺,保全我常家臉面!”
“你想本王具體怎麼做?”
老太太咬著牙關,說道:“求王爺昭告天下,埋在這裡的就是垣平……他沒有參與科舉舞弊,他是被賊人害死的!而活著的,就是垣安!”
“……”
蕭見楚搖了搖頭。
“你這樣,對常垣安公平嗎?”
“命,都是命……”老太太搖著頭。
“一句,都是命……”蕭見楚長長嘆口氣,“你就白死了。”
“……”
他這話,是衝著自己身後的影衛說的。
那影衛一直動也不動,站在蕭見楚身後手臂微僵,他抬手,拿下了臉色的面具。
“噹啷!”老太太看清對方,手裡的柺杖砸在地上,臉色驟然大變!
“你……你……”她雙手顫抖,“你是人,是鬼?”
“娘,孩兒恨不得是鬼。”那人說道,“這樣,就不用聽你說剛才那番話了!”
“你……”蕭見楚走到據說埋屍體的地方,將衣角拉出來。
只是一件衣服,根本沒有屍體。
“你,你沒死?”
老太太雙目顫抖,顫顫巍巍走到兒子面前,整個人驚喜激動地說不出話來,死死攥著兒子的手,汲取著屬於活人的溫度,像是站在隆冬的衣衫單薄的人,抓住了救命暖爐。
常垣安臉色淡淡,抽回手來:“是王爺救了我。”
那天,他被常垣平砸倒在地,昏迷不醒。
常垣平以為他沒了氣,手忙腳亂地將他埋起來,幸有有影衛在,將他挖了出來。
常垣安撿回一條命。
“如今,事情再清楚不過了。”蕭見楚看向一旁常垣安,“常知府,後面的,就交給你了。”
“是。”
常垣安拱手。
蕭見楚笑了笑,往外走去。
“楚王爺!你的……”常母喊道。
“本王的身世,本王最清楚。”蕭見楚停住腳步,沒有回頭,月光下,楚王爺眉目俊美,目光微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