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爾爾屏氣凝神,她的心臟被鄒護衛捏在手中,捏圓搓扁,任由鄒藍處置。
鄒藍沉默許久,目光再次掃見梁爾爾脖頸的血痕。
他微微一怔。
梁爾爾脖頸的血痕,又將他帶回剛才那驚險的一刻。
蕭見楚舉劍刺向梁爾爾的那一幕,在他腦中閃回。電光火石,只是一個瞬間剎那,只差一點點,梁爾爾就要被蕭見楚一劍割喉。
那時候,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如今,鄒護衛才覺得後怕起來。
鄒藍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他是殺手,冷心冷情,再血腥慘烈的場面,他都不為所動,或者說,已經麻木了。但是,掃見梁爾爾脖頸地血紅,他心口跳得飛快,剛才的後怕,姍姍來遲……
梁爾爾目不轉睛地盯著鄒藍。
見他遲遲不開口,心裡忐忑,忍不住道:“鄒……”
鄒護衛忽然伸出手,梁爾爾還沒反應過來,被他抱在了懷中。
梁爾爾一怔,絲絲縷縷的驚喜爬上心頭。
“鄒藍?”她手腳酥麻,興奮中又夾著小心翼翼。
“喜歡……”鄒護衛輕聲說。
梁爾爾一愣,隨即意識到鄒護衛在說什麼,她眼眶一熱,張著嘴,想說什麼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鄒藍……鄒藍……”
梁爾爾回抱緊鄒護衛。
這一刻,不是她單方面的摟抱,而是相擁。
彼此相擁,兩顆心靠得最近。
…………
…………
那邊梁爾爾與鄒藍彼此坦誠。
這邊蕭見楚形單影隻,走出了將軍府。
初七望著自家王爺的背影,不知怎麼的,竟有些不忍心了。
“王爺,您……您沒事吧?”初七疾走幾步,跟在蕭見楚身後。
蕭見楚神色無虞,說道:“本王能有什麼事?”
初七聞言,連忙垂下頭:“是屬下多嘴。”
蕭見楚目不斜視。
初七頓了頓,掃了一眼身後的的將軍府,他抓了抓腦袋,心裡不免嘀咕。
他家王爺對人家梁小姐到底是什麼感情?好似是喜歡的……但是……
初七一頭霧水,但是……剛才王爺是真想殺了梁爾爾。他看得分明,若是那鄒護衛晚上半分,王爺就會要了梁小姐的命,那絕不是玩笑或試探,沒有任何回寰的餘地。
…………
…………
將軍府,有人歡喜有人憂愁,有人終成眷屬,有人形單影隻。但是,這都與梁思思無關了,她已經住進大公主的莊子。
梁思思將莊子打量幾番,心道,這莊子的佈局結構,不像大公主的風格。
蕭景瓊張揚,喜華奢,愛明彩,但是這莊子處處透著一股子清雅韻味。
起初梁思思還不解,也沒放在心上,直到她在莊子上看到了蕭景臨。
“三皇子?”梁思思行禮。
“你是……”蕭景臨一襲白衣,清俊雅緻。他是蕭家人,卻不似蕭家人那般美得張揚,蕭景臨更含蓄更清雅。許是帶著一些病氣,倒讓他看起來更柔軟和善,特別是在他望著一個人的時候,彷彿他的眼中只有你,讓人產生一種被深深重視的錯覺……
“我是梁思思。”梁思思輕聲細語。
“梁思思?”蕭景臨若有所思。
“是。”
“你是皇姐的客人?”
“是,大公主心善,留我在這裡養病。”
“原來如此。”蕭景臨從善如流,“身體可好些了?”
“回三殿下,好多了。”
“那就好……”
“你們在幹什麼!”一道聲音,插在兩人中間。
“景臨,你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蕭景瓊一身張揚的紅衣,疾步走到蕭景臨面面。
“我是臨時起意,想來看看皇姐。”
“是嗎?”蕭景瓊笑著,眉梢都是滿足滿意。
“大公主……”梁思思想說說什麼。
蕭景瓊轉頭看她,眉目冷淡了一些:“思思,景臨身體不好。你身上有病氣,離他遠一些。”
梁思思一頓,隨即低下頭。“我知道。”
蕭景臨說:“皇姐,哪有那麼矯情?”
“你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蕭景瓊不容分辯,“一點風吹草動,你都要咳上半天的!那次在寶明……”她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