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爾爾忍住嘴角的笑意,抬起眼梢看楚王爺。
“你跟常素昔說,本王喜歡扮女人?”
梁爾爾瞪大眼睛,她指了指自己的嗓子。那意思是,我不能說話,是常小姐會錯意了。
“她拿著這些,去找本王。”蕭見楚說,“還假兮兮的試探,說是你說的。”
梁爾爾聳聳肩,表示這跟自己無關。
蕭見楚說著,說著,自己卻笑了出來。
梁爾爾倒是不解了,扭頭看他。
“男扮女裝……也虧你想的出來。”蕭見楚說,“本王若是不收這些,她定會以為你耍她,若是收了……就坐實了本王這個癖好。”
“……”
“你要怎麼謝本王?”王爺問。
梁爾爾依舊一副,什麼?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蕭見楚:“……”
梁爾爾笑話看夠了,想起正事,她左手滿把地攥住毛筆,歪歪斜斜地寫:【鄒藍】
楚王爺說:“你怎麼三句不離這個護衛?”
“……”
梁爾爾定定看他,眼中的光逼人。
楚王爺一頓,問:“你……心悅他?”
梁爾爾在紙上寫:【等我見到他,再回答。】
蕭見楚聞言,有些意興闌珊,像是在興頭上,被人當面潑了一盆冷水。
梁爾爾才不管王爺怎麼想,她點了點那張寫著【鄒藍】的紙。
楚王爺興味索然,說:“正往這裡趕呢。”
梁爾爾瞪大眼睛,雙目炯炯,像是聽書聽到最精彩的環節,屏氣凝神地等著王爺繼續往下說。
楚王爺站起身,一甩袖:“早些休息。”
“??”梁爾爾眨眼。
“……”
楚王爺開啟門走了出去。
…………
…………
鄒護衛確實正往這裡趕,他快馬加鞭,到了梁府,聽了梁介甫的話,就連忙往兗州這邊趕路!
結果好巧不巧的,鄒藍剛從鄴城出發,天不作美,下起了瓢潑大雨!秋季是很少看見這種盛怒的大雨的,下得就像是有今天沒明天似得!
“公子啊。”一個老農攔住鄒藍,“前面,走不了啦!”
“為何?”
“前面山塌了,路堵住了!”
鄒藍勒住馬匹,眉心高高隆起。
…………
…………
梁爾爾算著時間,從她跟著蕭見楚一起出來,已經過了二十多天了,算著上次問蕭見楚的時間,鄒藍也應該到了吧?
梁爾爾在算時間,這邊常垣安跟常素昔也正在算著時間。
“楚王爺都來了五日了……該查地也都差不多了,他怎的還不走?”常垣安說著,搓了搓手臂,說道,“我每次看見蕭見楚,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就發毛!”
“爹!”常素昔壓低了聲音,“你怕什麼?你現在就是常知府!你有點兒底氣!”
“唉……”常垣安惴惴不安嘆口氣,患得患失,“莫不是,蕭見楚要刨根究底?”
常素昔聞言,臉色也有些難看。
“女兒,我讓你探聽他的喜好,可有進展?”
常素昔搖搖頭。
常垣安道:“按理說,依你的美貌,應該能讓輕而易舉地把男人俘虜了的……”
“爹,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常素昔說著,想起什麼來,說,“你上次見到那個啞巴,露出那種表情來,差點露餡兒!”
“那個梁爾爾長得確實標緻……”
“爹!”
“好了,好了,爹省的了!爹省的了!”常垣安說,“總之,你繼續跟在蕭見楚的身邊,一來探聽他的喜好,我們好對症下藥,而來,他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告訴我。”
“我知道了……”常素昔想起楚王爺某個愛好,朱唇狠狠一撇。
“……”
夜色深了,這兩人自以為隱秘的對話,其實,一字一句,統統傳到了初七的耳朵了。初七放下房頂的瓦礫,來無影,無無蹤。
初七將聽到的一五一十報給蕭見楚。
蕭見楚聞言,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
“王爺……”初七有些疑問,抓著頭問,“您是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
“知道常垣安有鬼。”
楚王爺嘆氣,他前世經歷過一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