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梁爾爾揹著手,去演武場找他。果然,在演武場看到了鄒藍。
梁爾爾停住腳步,遠遠地看著。
以往鄒藍這個時間,都是在教其他護衛功夫,但是這次鄒護衛坐在那邊,低頭擺弄著什麼,他盯著手裡的東西有些出神。
梁爾爾伸頭,細細瞧那東西,竟是自己送給他的魔方。
一瞬間,心裡甜滋滋的,梁爾爾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來。
她邁開步子,輕飄飄走過去。
鄒藍聽見腳步聲,回頭,看見是梁爾爾,鄒護衛下意識地想要把手裡的魔方收起來。
“我都看見了。”梁爾爾笑盈盈。
鄒藍眉目恍惚,他可能有些尷尬,不過鄒護衛向來沒什麼表情,倒也沒有怎麼顯露出來。
梁爾爾舔了舔嘴唇,坐在鄒藍對面。
“能拼六面了嗎?”她問。
鄒藍點了點頭:“恩。”
“那,你還留著它做什麼?”
“……”
鄒藍頓了頓,似乎不知道怎麼接話,站起身,要走。
“你去哪裡!”梁爾爾也站起來。
“有事。”
“去哪裡?!”
“………上街。”
“我陪你!”
“不用……”
“……”
“那我想吃素心齋的糕點!”梁爾爾又道。
鄒護衛腳步頓了頓,頭也不回,走了。
梁爾爾望著鄒護衛的背影,重重一跺腳!
躲!躲!又躲!
…………
…………
梁爾爾又在鄒藍那邊吃了一個閉門羹,咬著下唇,認真地思忖著,怎麼跟鄒護衛打破僵局,她想了小半天。
“梁小姐?!”直到身後有人喊她,聲音嘰嘰喳喳,像是聒噪的麻雀。
梁爾爾回頭,只見一個微胖的中年婦女,臉盤又方又圓,臉上敷著脂粉,那脂粉之濃厚根本看不出她原來的相貌。
“你是……”梁爾爾覺得對方面熟。
“你忘了我了?我是王媒婆啊!”那人一拍大腿,嘰嘰喳喳道,“你還託我讓我幫你給江小侯爺說過親呢!結果我被江小侯爺趕了出來……”
梁爾爾:“……”
那都是什麼陳年老賬了啊?
“你來我家做什麼?”梁爾爾打量著王媒婆。
“說媒啊!”
梁爾爾嘴角抽抽:“給誰?”
“當是給你們府上,那個最俊最受老爺重視的鄒護衛了!”
“誰?”
“鄒護衛啊。”
梁爾爾眉梢一豎,態度堅決:“不可以!”
“大,大小姐?”王媒婆不解,“為什麼啊?”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梁小姐,你連人家女方的條件都沒聽呢。”
梁爾爾壓下心裡的煩躁:“不管是誰,都不可以!”
“這……這……這為什麼不可以啊?”媒婆一攤手,一頭霧水,“這說親的小姐,可是胡家的小姐呢!這胡家跟你們梁府不能比,但是也是衣食無憂的富裕之家呢,再加上鄒護衛與胡小姐也是兩情相悅的……”
“你說什麼?!”梁爾爾瞪大眼睛。“他們兩情相悅?!”
“對,對啊……”
“不可能!”梁爾爾眉頭緊皺,煩躁在心裡叫囂,“總之,你走吧!他不會娶那個胡小姐的!”
“梁小姐……”王媒婆喜滋滋地來了,總不能叫她這麼不清不楚的走吧,王媒婆一臉為難,“大小姐啊,雖然你是梁府的大小姐,但是,這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看這……”
梁爾爾眉心突突地跳,煩躁:“你回去告訴那個胡小姐!鄒藍不會娶她的!”
“啊?”
“我告訴你!以後,不要給鄒藍說媒了!”梁爾爾低吼,“他除了我,誰都不娶!”
“鄒,鄒藍?”王媒婆眨巴著眼,“我說的是鄒長水啊……”
“哈?誰?”
“鄒長水啊。”
“……”
梁爾爾與王媒婆面面相覷。
“哈哈哈!”還是王媒婆反應過來,一拍大腿,“誤會,誤會啊!”
“……”
梁爾爾滿臉通紅,她這才想起來,府上確實是還有這麼一個護衛的,是了!也姓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