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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思急匆匆趕到到肖楊氏的院子時,院子裡的陣勢已經擺起來了,一眾人圍著春秀。
春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她顯然捱了打,一張臉都紅腫起來了。
“舅母。”梁思思走到肖楊氏面前,行禮。
肖楊氏坐在太師椅上,端著一盞茶,撩起眼皮,掃了她一眼。
春秀哭哭慼慼,求救地看著梁思思:“小姐……”
趙姑姑聞言,先聲奪人:“梁二小姐!你的丫鬟太不檢點了!竟然偷東西!”
“春秀沒有偷東西。”梁思思說。
“沒有偷?”肖楊氏放下茶盞,“那這贓物是哪裡來的?”
梁思思低著頭:“這些首飾是我的,是我給她的。”
“真是你給她的?”
“是。”
“讓她拿去典當?”
梁思思頓了頓,依舊低眉順眼:“是……”
肖楊氏眉目一豎:“梁思思,我們將軍府薄待你了?”
梁思思連忙回道:“沒有。”
“那你典當什麼?”
“……”
“還是說,你平時在你們家就是這樣的?”
梁思思攥了攥拳頭,深吸一口氣,聲音不緊不慢:“舅母,我之所以拿東西典當,是因為大公主快要生辰了,我想送她一份禮物。”
肖楊氏聞言頓住。
梁思思繼續道:“這份禮物是我想送給大公主的,不好意思跟舅母開口,就想著典當自己的首飾了。”
“……”
肖楊氏被噎住,臉色微微難看。
一旁的曹姑姑見狀,接話說道:“請問梁二小姐,大公主什麼時候生辰?”
梁思思說:“兩個月之後……”
“兩個月?!”趙姑姑眼前一亮,像是走投無路的犬類,瞧見了一個狗洞,她掐著腰,擰著鼻子,“大公主還有兩個月才到生辰呢!你著什麼急啊?!”
梁思思不疾不徐:“我恐那禮物,被旁人買去……”
“你!”趙姑姑沒了話。
“算了!”肖楊氏擺了擺手,“這件事,說出去也不好看。我想,大公主知道你典當首飾,她也不會要的。”
梁思思低頭,態度恭順。
肖楊氏掃了一眼那“贓物”,她理了理鬢角的頭髮,慢慢悠悠地說:“這些首飾,就暫且放在我這裡,省的你又不安分。等到你出嫁,還能少得了我的操持嗎?”
梁思思低著頭,咬緊牙關,久久擠出一個順從的“是”字。
肖楊氏擺手:“好了,你回去吧,將《女則》抄十遍。”
“是……”
梁思思重重低著頭,行了禮,帶著春秀走了。
回去到梁思思的住處,春芽裡面不滿起來。
“小姐!她分明是故意刁難你!”
梁思思攥緊拳頭,低頭不語。
春芽說著,又犯愁起來,“小姐啊,肖楊氏沒收了你的首飾,周老闆那邊的錢也斷了,我們以後怎麼辦啊?”
梁思思閉上眼,聲音沙啞:“出去!”
“小姐?”
“出去!”
春芽被梁思思嚇道了,縮了縮肩膀:“是……”
屋子只有梁思思一人,她終於抬起頭來,眼中的光粹著劇毒。
“肖楊氏,梁爾爾!”梁思思咬牙,恨不得生啖其肉。
“你們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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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
蕭見楚的馬車中,梁爾爾打完噴嚏,揉鼻子。
“怎麼了?”蕭見楚說著,遞了一顆葡萄給梁爾爾。
梁爾爾搖頭:“我不吃,王爺自己吃吧。”
蕭見楚無所謂,真的自己吃。
梁爾爾湊過去,問:“王爺,你的傷怎麼樣了?”
蕭見楚失笑:“這個問題,你都問了本王一百遍了。”
“那答案呢?”
楚王爺一笑:“跟之前一樣,還未痊癒。”
梁爾爾聞言,耷拉下肩膀:“可是,前面就是鄴城了。”
“本王知道。”
“我就要到家了!”
“本王也知道。”
“那……後面的路,王爺自己慢走。”
蕭見楚故意道:“怎麼是本王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