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開了頭,就氾濫開來。
梁爾爾站在人群外,不知怎麼的,一下子成了眾矢之地。
人們紛紛向她看去,幸災樂禍的,看熱鬧的,高高掛起的……自然,其中也有真心擔心她的。
“單憑一個字,我們就這麼武斷,怕是不好吧?”有人站出來。
劉蕊兒此時也站出來,任何一個為難梁爾爾的時機,她都不會放過。
“你是誰?”劉蕊兒質問。
“我叫白羽。”風裡嬌說道,“是轉來的女學生。”
“你就是哪個轉來的?”劉蕊兒冷哼一聲,“你見了是誰下毒了?”
“沒有。”
“那你怎麼斷定不是梁爾爾?”
風裡嬌挑起下巴,不甘示弱:“那你看到梁爾爾下毒了?”
“沒有。”劉蕊兒冷哼一聲,“不過,她現在嫌疑最大。”
說著看向梁爾爾:“昨天夫子罰了你,你是不是不服氣?所以,今日就對夫子下手。”
“沒有。”梁爾爾說,“老師罰學生,天經地義,我怎麼會不服氣?”
“拿夫子說的‘梁’,你要怎麼解釋?”
“整個學堂,姓梁的不止我一個。”梁爾爾不疾不徐,“再說了,夫子也可能說的是兩個人的‘兩’。”
“哼。”劉蕊兒冷笑一聲,反正你最能狡辯了!”
“我是實話實說。”
“你……”
“好了。”就在兩人還要爭辯的時候,鄧夫子站了出來,“都少說兩句,等石夫子醒了,自有定奪。”
劉蕊兒瞪了梁爾爾一眼。
梁爾爾沒再搭理她,轉頭看向一旁地殷無疾,拱手說:“多謝夫子。”
殷無疾笑了笑,意味深長:“你倒是知道不少。”
“什麼?”梁爾爾眨眼。
殷無疾道:“你如何知道,我能救人的?我明明只是個夫子。”
梁爾爾哈哈一笑:“在我心中,夫子無所不能。”
殷無疾聞言含笑,往不遠處瞧了一眼,說:“你就不怕那位吃醋?”
梁爾爾乾咳一聲。
“走啦。”就在梁爾爾轉身要走的時候。
“石夫子醒了!醒了!”身後傳來一小廝的的聲音,“石夫子醒了!”
說著,一指梁爾爾:“她!她就是給夫子下藥的人!”
“什麼?!”梁爾爾一驚。
“快!快把人抓起來!夫子說了就是梁爾爾給他下的毒!”
話音落下,已經幾個書院的護衛將梁爾爾圍了起來。
沈歸雁擋在梁爾爾面前:“你們做什麼?”
“沒聽見嗎?!”劉蕊兒又站出來,揚起下巴,“夫子醒了,就是她害的人!”
她看向梁爾爾:“這下,你狡辯不了吧?”
梁爾爾推開護衛往前走。
劉蕊兒厲聲高呵:“你幹什麼?”
“我要去見石夫子。”梁爾爾說著,往屋中走去。
“攔住她!”劉蕊兒喊道,“她這是要對夫子不利!好死無對證!”
幾個書院護衛聞言,伸手去攔梁爾爾。只是還沒碰到人,就被人一掌拍開。
藏青色身影然若輕盈地燕,落在梁爾爾身邊,護著她,一眾的書院護衛近不得她的身。
“是你!”劉蕊兒一眼認出了鄒藍!
鄒藍掃她一眼,視若無睹,轉頭看向梁爾爾。
“沒事吧?”
梁爾爾搖了搖頭。
“把他們都拿下!”劉蕊兒呵道。
鄒藍轉身,冷著臉,看著一眾護衛。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沒人敢靠近。
“我沒有給夫子下毒。”梁爾爾說著,從鄒藍的身後走出來。
“夫子都指認你了!你還狡辯!”
“那便是夫子冤枉我。”梁爾爾不緊不慢。
“這件事,說是說不清了。”梁爾爾說著,頓了頓,道,“乾脆,報官府吧。”
“……”
“後面就是大理寺。”梁爾爾說,“這件事,就讓他們來查,究竟是我在說謊,還是夫子再說謊,總要有證據的。”
她說完,看向一旁的鄧夫子。
沈英堂不在,鄧夫子做主。
老人家嘆口氣:“就按梁爾爾說的辦吧。”說著,衝書院護衛一擺手,“去通知大理寺。”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