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
梁爾爾道:“說吧,什麼事啊?”
鄒藍望著她,沉默了半晌,開口說:“我不打算去南楚了。”
“啊?不,不去了南楚了?”梁爾爾瞪大眼,詫異,“為什麼不去了?”
“我們先將你的事情處理好。”鄒藍說。
“我有什麼事情?”梁爾爾眨眼。
鄒護衛目光微沉,蓋住了眼中的心疼與擔憂。
“毒。”他說。
“……”
梁爾爾頓住,像是被人點了穴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鄒藍問。
梁爾爾抓了抓後腦勺:“我,我覺得那沒什麼……”
“那是蔓心!”鄒藍沉聲。
梁爾爾聽出,鄒護衛動氣了。
“呃……”梁小姐的舔了舔嘴唇,她眼珠子一轉,故意說道,“你也知道蔓心?你是在怎麼知道的?你們這行要涉獵這麼廣泛的嗎?”
鄒藍說:“不許岔開話題。”
梁爾爾吐了吐舌頭,說,“其實,我打算帶上青大夫,跟我們一起去南楚。”
“那個去將軍府刺殺你的人呢?”鄒藍又問。
梁爾爾一怔,無奈道:“好吧……這個我還沒有頭緒。”說著,又抓了抓後腦勺。
鄒藍皺眉。
梁爾爾看著眼前的鄒護衛,不知怎麼的,心裡慌起來。
越慌亂,心裡越亂,越亂心跳越快……
“鄒藍,我們走吧……”梁爾爾忽然有些急切,抓著鄒護衛的袖子,“等歸雁傷好的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去南楚吧?”
鄒護衛輕輕搖了搖頭:“不是沈姑娘傷好之前,是你的毒,拔除乾淨之前。”
“沒事的。”梁爾爾堅持,“帶上青大夫,沒事的!”
鄒藍搖搖頭,望著她。
“鄒藍……”梁爾爾也直直望著他,咬著下唇,“我不想你留在洛京……”
梁爾爾頓了頓,表情不僅擔憂起來,她說道:“童不兮現在在京城裡,他就是個瘋子,我不想你再被他盯上……”
鄒藍說:“那我下次見到他,直接殺了他。”
“……”
梁小姐張了張嘴。
鄒藍神情認真,目光穩靜。
梁爾爾又道:“可是,你不是說,要是去了南楚,就能想起什麼來嗎?”
“那些記憶不重要。”鄒護衛說。
“……”
梁爾爾無聲嘆口氣。
如果,真的不重要,依鄒藍的脾氣,他不會主動要求去南楚的。
鄒護衛明明是知道了梁爾爾的事情之後,暫時放棄了這些“不重要”的記憶。
“鄒藍……”梁爾爾道,“我……”
鄒藍打斷她說:“你想為我好。”他頓了頓,說:“我也想為你好。”
梁爾爾一怔。
不會說情話的人,不經意說出口的情話,最是讓人難以自持。
梁爾爾望著近在咫尺的鄒藍,心跳更快……真的像是要跳出胸口來。
“不對。”鄒藍忽的站起身來,神色凝重。
“怎,怎麼了?”梁爾爾擦了擦臉上的虛汗。
“你是不是心悸?出冷汗?!”鄒藍連忙問道,若是仔細去聽的話,鄒護衛的聲音發著顫。
梁爾爾點了點頭。
鄒藍將人一把抱了起來。
“怎,怎麼了?”
梁爾爾不明所以。
鄒藍橫抱著她,一把衝向青大夫的屋子。
“蔓心,要發作了!”鄒藍說。
梁爾爾一驚!
青大夫一驚!
“快!”他道,“將人放到床上!”
鄒藍連忙將人放到床上!
梁爾爾一頭霧水。
青大夫面容嚴肅,鄭重,給伸手給梁爾爾把脈。
鄒藍繃緊了身體,站在一旁。
梁爾爾眨眼再眨眼……
這就要發作了?可是,她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啊。
“……”
青大夫給梁爾爾把著脈,凝重的臉色微微露出一絲疑惑來。
“這……”青大夫臉上的凝重已經完全消失了,他問,“你心悸,出虛汗?”
梁爾爾點頭。
青大夫說:“可是,你的脈象不像是蔓心要發作。”
梁爾爾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