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爾爾狡黠一下,衝表弟眨眼:“說吧,我這個過來人,可以給你提供一些經驗哦。”
肖叔倫看她,看了許久,微微一咬牙:“如果……我喜歡上一個人……”
“恩恩!”梁爾爾托腮點頭,然後呢?然後呢?
“她……她不知道……”肖叔倫頓了頓,想說什麼,又噎住了。
“單戀?”梁爾爾說。
“也不是……”肖叔倫扎耳撓腮,似乎不知道要怎麼,說,他道,“關鍵是!我不能喜歡她的!”
“為什麼啊?”梁爾爾不解。
“我……我跟他……”肖叔倫話道嘴邊,“算了,我再想想。”
“哈?”
梁爾爾眨眼。
“我先回房了。”肖叔倫說著,站起身,逃似得。
“叔倫……叔……”
那邊,肖三公子關了房門。
梁爾爾伸著手,將嘴裡的話說完:“不管你喜歡誰,我都支援你……”
“……”
“回屋吧。”鄒護衛走出來,拿了一件披風。
梁爾爾歪頭看著肖三公子的屋子,嘆口氣。
…………
…………
正月一步一步,走進了下旬,年味已經淡了許多了,特別是惠貞女學堂中,朗朗書聲,將年味就著書本嚼下去了。
今日,惠貞女學堂上午的課,由石夫子來上。
石夫子七十多歲了,留著長長的鬍鬚,他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學究,不似鄧夫子的幽默,也不似殷無疾的生動,石夫子的課就是要求死記硬背,不甚解也無事,但是,一定要能背下來。
梁爾爾坐在座位上,耳邊是自己的嗡嗡背書聲,加上其他人的,攪和在一起,跟一堆蜜蜂似得,竟然還有催眠的效果,
梁爾爾越是背,越是昏昏欲睡。這般搖頭晃腦下來,她直接將自己晃成了小雞吃米,那腦子也沒記下來幾個字來。
“啪!”石夫子的竹板敲在了書案上。
背書聲停了……
沈歸雁輕輕戳了戳梁爾爾。
她這次稍稍精神起來。
“背了這麼許久。”石夫子站起身,雙手背後,“老夫來找人背誦一遍。”
話音落下,梁爾爾身體一繃,避開石夫子的眼睛,心道,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梁爾爾。”石夫子話音落下。
梁爾爾嘴角抽了抽,她慢吞吞地站起身來。
“你是梁思思的姐姐?”石夫子問。
梁爾爾微怔,點了點頭。
“她是個極好的學生。”石夫子看著梁爾爾,說,“你開始吧。”
梁爾爾舔了舔嘴唇,硬著頭皮道:“子曰:“里仁為美。擇不處仁,焉得知?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約,不可以長處樂。仁者安仁,知者利……利……
“……”
“仁……”沈歸雁小聲音提醒。
“知者利仁!”梁爾爾一拍手。
“……”
然後,她卡住了。
石夫子沉著臉,瞪著她:“後面呢?”
梁爾爾老老實實,說:“後面,我沒背過……”
“為何沒背過?”石夫子沉著臉。
“我不理解是什麼意思。”
“你只需背過,無需理解。”石夫子道,“該你懂得時候,自然就懂了。”
“這種方法,對小孩子或許有用,但是對我……”梁爾爾頓了頓,說,“不太管用的。”
“……”
石夫子眉毛一豎:“你說老夫的教法有問題?!”
“不!不!我,我不是在這個意思!”梁爾爾連連擺手,“我只是說,是我沒太適應……”
“你……”石夫子沉著臉,正欲開口訓斥。
“夫子!”這時候,門口來了一人,白衣白斗笠,不是旁人,正是高靈雨,走得極了,有些氣喘吁吁。
“夫子,抱歉,我來晚了!”高靈雨說。
“為了來晚了?”石夫子心情極差。
高靈雨頓了頓,說:“我,我睡過頭了。”
“……”
石夫子看了看梁爾爾,看了看高靈雨,臉色更加難看。
…………
…………
惠貞女學堂,被罰出門的學生,梁爾爾與高靈雨是頭一份兒的。
兩人面對面,梁爾爾一攤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