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向來熱鬧,梁家更是熱鬧,跟開了私堂似得,一堆僕人丫鬟站了滿滿一院子,圍著圈,抻著頭,紛紛看著地上那個被五花大綁的僕人。
梁思思陰沉著臉,站在那僕人面前。
“你還不承認!”她吼道。
“不是我偷的,我要怎麼承認?”那僕人倒也不怕,身體嬌瘦,但聲音脆亮。
梁思思恨恨:“不是你偷的,那我的玉佩怎麼會在你屋裡!”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絕對沒有偷你的東西!”
“還敢說沒偷!”梁思思指著那僕人的鼻子,“你當初非要留在我家幫短工,就是因為缺錢!我那血玉玉佩價值連城,定是你看見眼紅了!起了賊心!”
“我是缺錢,但我絕對沒拿過你的玉佩!”
“還,你敢嘴硬!”梁思思氣的臉色漲紅,喊一旁的僕從,“給我打,打到他承認為止!”
“二小姐,您別生氣了……”一個小丫鬟上前勸梁爾爾,小聲說道,“這人是大小姐帶回來……”
“姐姐帶回來的?”梁思思一甩袖子,聲音拔高,“姐姐帶回來的,就能做這種齷齪事情了?!”
“我沒有偷你的玉佩。”那僕人梗著頭道。
“你!”梁思思氣急敗壞,只能看向一旁的梁介甫。
“爹……”她晃著梁介甫的手臂,“爹,你幫我做主啊,那血玉玉佩是你送我的生辰禮物,平時我都捨不得佩戴,竟然叫他偷了去!”
梁介甫皺眉,看著那僕從。
梁思思又道:“這種人來歷不明,當初,我都跟姐姐說了不能什麼人都往回帶……你看她都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梁爾爾的聲音響起。
梁思思神色微僵,半尷不尬。
…………
…………
丫鬟僕人紛紛讓開路,梁爾爾走到前面,掃了一眼眼下狀況。
“這是怎麼回事?”
梁思思一指那僕人:“他偷了我的血玉玉佩!今天春節,我本想拿血玉玉佩出來佩戴,結果,春芽去取的時候,卻發現不見了!”
“……”
“然後,我找遍府裡,最後在他屋中的床褥下發現了!”
“我沒偷你的玉佩。”那僕人聲音清脆,仰起頭。
梁爾爾隨聲,掃了那僕人一眼,登時神色大變,滿臉詫異,又夾雜著說不出的複雜。
“你!是你?!”梁爾爾訥訥。
那僕人眨了眨眼,不解梁爾爾為何會這麼吃驚。
“是我……”那僕人說道,“我在路上餓昏,承蒙梁小姐搭救,我一直想當面謝你,只是一直沒機會……”
梁思思打斷她們:“現在,是讓你敘舊的時候嗎?”
僕人看向梁思思:“我真的沒偷你玉佩。”
“還狡辯!”梁思思本想發火,但是掃見梁爾爾,稍有忌憚,她一咬牙,看向梁介甫,“爹……你要為我做主!玉佩就是在他房間裡找到的,人贓並獲!”
梁介甫沒回答,而是看了看梁爾爾。
梁爾爾盯著地上的僕人,揉著眉心,像是為什麼事情心煩。
梁思思纏著梁介甫:“爹,把這個賊人送到官府去!”
“等一等。”梁爾爾終於開了口,她先嘆口氣,道,“玉佩不是他偷的。”
梁思思蹙眉:“姐姐,你為何這麼篤定?”
“不為什麼,不是他偷的,就不是他偷的。”
梁思思聞言不服,說道:“人是你帶回來的,你自然……”
“我自然怎麼樣?”梁爾爾看她。
梁思思咬了咬下唇,小聲道:“你自然會向著他!”
哦?
梁爾爾挑眉,心道,梁思思這個“小白兔”一向乖巧溫順,今日,竟然也會咬人了?
“梁思思,你住在哪裡啊?”梁爾爾忽然問。
“姐姐明知故問,我自然住在自己閨房。”
梁爾爾指了指地上的僕人:“他是我們府上的臨時幫傭,跟你住的地方,相距多遠?”
梁思思一頓。
梁爾爾繼續道:“你們相距很遠不說,思思,你告訴我,他一個新來的僕人,是怎麼避過一眾僕從的視線,潛到你房間裡,又是怎麼熟練地將最值錢的血玉玉佩找出來,順利偷走?”
梁思思舔了舔嘴唇:“說不定,他身懷絕世武功!”
梁爾爾冷笑:“他要是身懷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