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爾爾好奇:“那,我娘當年是怎麼逃過這一劫的?”
“是孟行找了皇上。”
“我舅舅?”
“對,我也不知道你舅舅跟皇上說了什麼,總之,皇上之後就放你娘走了。”
梁爾爾眨了眨眼:“這麼說,舅舅他有辦法?”
“我已經跟你舅舅飛鴿傳書了,只是不知道,這都過了二十多年了,他當年的法子,還管用不管用……”肖丞戰說著,定定地看著梁爾爾,語重心長:“爾爾,你不願意進宮,今夜就跟鄒護衛一起走!你放心,有外公在,有將軍府在,皇上要做什麼,也要掂量掂量……”
“外公!”梁爾爾按住老爺子,搖搖頭,“您放心吧!”
“我怎麼放心?你有辦法?”
“這個……現在還不能說。”她餘光掃了鄒藍一眼,衝肖老將軍一眨眼,“總之,您就放心吧。”
…………
…………
又在將軍府中想了一天,這天早上,梁爾爾忽然站起身,目光灼灼:“走!上街去!”
小七與鄒藍對視一眼。
“走了!”梁爾爾出了攬華院。走了幾步,遠遠地看見了肖伯城。
大表哥嘴角掛著笑,他一邊走,一邊禁不住看著手裡的東西,那東西像是一方手帕……
“大表哥?!”梁爾爾揮手。
“表妹?”肖伯城見到梁爾爾,將手裡的東西收了起來。
“藏什麼呢,我都看見了。”梁爾爾笑道。
肖伯城有些不好意思,緩緩拿出了那方手帕:“白羽進了女學堂,這是她的課業,要繡帕子。”
梁爾爾接過那繡好的帕子,繡樣的針腳很粗,很笨,但是很認真。
一個男人若是為了心愛的女人洗手做羹湯,會讓人覺得溫暖欣慰。一個大大咧咧,舞刀弄棒的女人願意為了心愛的男人捏起繡花針,也讓心裡暖洋洋。
梁爾爾看看身後的鄒護衛,心道,我是不是也該送點什麼東西啊?
“白羽這是第一次繡帕子呢……”肖伯城抓了抓腦袋。
梁爾爾將手帕還給表哥:“表嫂的繡工不錯,這對兒……鴛鴦!繡得還是可以的嘛……”
“呃……她說自己繡的是野鶴……”
“哈?”梁爾爾笑笑,“哈哈!那,那也不錯。”
她剛才以為是鴨子來的,但是見是一對兒的,就猜成了鴛鴦,誰知道表嫂實力太強勁了……
肖伯城收了帕子,臉色稍微嚴肅起來:“爾爾,我聽說皇上那邊,要收你入宮!”
“恩。是有這麼回事。”
“如果你不願意,跟我說。”肖丞戰道,“我幫你逃走!”
“呃……”
“至於後面的事,你不用擔心……”
“我知道!”梁爾爾心道,這話我是不是又聽了一遍?
“大表哥,我心裡有打算,你不用擔心。”她指了指大門口,“我先出去一趟。”
“去哪裡?”
“就……出去走走。”
…………
…………
辭了肖伯城,梁爾爾往將軍府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見一輛轎子停在將軍府門口,轎子上下來一人。
“王爺?”梁爾爾看著蕭見楚,“你怎麼來了?”
蕭見楚撣了撣袖子:“救你於水火中。”
“……”
“上轎。”王爺說。
梁爾爾頓了頓,看了看身後的鄒藍。
“去哪裡,王爺直說,我一會兒就趕到。”
蕭見楚也不勉強,說道:“太白樓,雅間。”
…………
…………
太白樓雅間中,梁爾爾與蕭見楚面對面坐著,屋中只有兩人,一桌子美食。
蕭見楚給自己斟酒,不疾不徐:“皇兄要納你入宮?”
梁爾爾頷首:“皇上錯愛。”
“可有辦法了?”蕭見楚問。
“沒有。”
“那你還這麼悠閒?”
梁爾爾聳聳肩:“那我要怎麼辦啊?跳河嗎?”
這一下,換蕭見楚說不出話來了。
梁爾爾嘆了口氣,給自己倒杯酒,一飲而盡。
酒氣上臉,進腦,緩緩撬開她的嘴,她開啟話匣子:“以前我救過一個人,被那人問過這麼問題……”
“如果有人要把我愛的人從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