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了幾句,可是,這兩人是在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馮琦苓坐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站起身個梁爾爾告辭了。
走出攬華院,馮琦苓腳下一踉蹌,猛地彎下腰,捂住胸口,臉色極其蒼白難看。
“王妃!”丫鬟慌了神,“王妃你怎麼了?!”
“沒事……”馮琦苓呼吸幾口,“我沒事……”
她被梁爾爾氣得心口驟疼!
“我會記得的!”馮琦苓轉頭,眼角帶紅,瞪了一眼身後的攬華院,攬華院若無其事坐落著。
“梁爾爾……”馮琦苓恨不得現在衝進去,將裡面的人碎屍萬段!
但是,不能。
“王妃,您能走了嗎?”
“走吧。”馮琦苓胸口疼了許久,才緩過這口氣來。
兩人走了幾步。
“王妃?”身後傳來一道小小的聲音,軟輕軟輕的。
馮琦苓回頭,只見身後站著一個玲瓏精緻的女子,面容乖順,但是那雙眼……
在後宅裡待久了,見過了各種小妾,王妃也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你是誰?”她眯起眼,起勢不輸人。
“我叫梁思思。”
馮琦苓微微皺眉:“是你?”
“王妃認識我?”
“聽人提起過,你是梁爾爾的妹妹吧。”
“正是。”
“來看望你姐姐?”
“姐姐這邊門庭若市,不少我一個看望的,我只是路過。”
馮琦苓聞言不語,仔仔細細地打量梁思思:“你們這對兒姐妹,倒是不怎麼像。”
梁思思輕輕笑了笑,意味深長:“是啊,我們雖然是同一姓氏,住同一屋簷,但是,心卻是兩顆不同的心呢。”
“是嗎?”馮琦苓笑了笑。
“王妃慢走。”梁思思行禮。
馮琦苓細細打量著她,忽然說:“我對你們將軍府中不熟悉,麻煩梁二小姐為我帶一下路。”
“好……”梁思思欣然點頭:“王妃請吧。”
…………
…………
日夜更迭,寒暑交替,時間就這麼悄然流逝,逝者如斯。
過了冬至,凜冽的寒風狠狠地薅下了最後一片樹葉,樹木光光禿禿,在朔風瑟瑟發抖,似乎下一刻就要被凍散架了似得。
“真冷!真冷!”肖叔倫一邊蹦跳這,一邊雙手哈這氣,衝進梁爾爾的屋中。
迅速擠到梁爾爾身旁的火爐旁。
“還是你這裡暖和。”肖叔倫舒服鬆口氣。
梁爾爾收了手中的話本小說。
肖叔倫一邊烤手,一邊問道:“小表姐,今天覺得怎了樣了?”
“還不錯。”梁爾爾攏了攏身上的軟被。
“你呢?”她問。
“我還是那樣。”肖叔倫說,“跟著景川一起查案。”
“你們大理寺怎麼每天都有查不完的案子?”
“不是大理寺的案子查不完,是景川接手的案子查不完。”肖叔倫揉了揉鼻子:“小表姐,你還記得,半年前,那個從樓上掉下來摔死的小泉子嗎?”
“記得啊,那個小太監還是良妃宮裡的。”梁爾爾說,“怎麼?半年了,你們終於查到兇手了?”
“沒有!”肖叔倫說,“景川是個較真兒的!良妃娘娘跟皇上都不讓他查了,他一直在暗中調查呢!他啊,一有時間,就要把之前沒有頭緒的案子,拿出來查!”
梁爾爾聞言,微微一頓。
割鹿鎮的案子……高少卿有沒有重查吧?
“……”
肖叔倫吸了吸鼻子,說:“哎呀,真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寒冬臘月了,不就是冷嘛?”梁爾爾笑了笑。
“再過七八天,就臘八節了,宮裡又要熱鬧了。”肖叔倫看向梁爾爾,“皇上派太醫來給你把脈了吧,太醫怎麼說?你的身子能不能參加宮宴?”
“勉勉強強吧。”梁爾爾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太醫也沒說一定能去或者一定不能去。他讓我自己斟酌。”
肖叔倫失笑:“一群老狐狸。”
“三公子!三公子!”門外傳來了一道急切興奮的聲音。
肖叔倫的小廝舉著一張紙興沖沖。
“三公子!有訊息了!”
“什麼訊息?”肖叔倫不解。
“天下美人榜啊!您每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