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種人留不得啊!”
梁爾爾梗著脖子,爭辯道:“皇上,我沒有!”
順妃一甩手:“你還敢狡辯!來人啊,給我把她……”
“住口!”蕭奉肅終於開了口,揉了揉眉心。
一時間,院中噤若寒蟬。
“吱呀……”此時,屋門開了。
白善致擦了擦額角的汗漬,從屋中走了出來,他一拱手,擲地有聲:“皇上,藥不是梁小姐下的!”
蕭奉肅看向他:“白御醫,你發現什麼了?”
“回皇上,孫嬤嬤中的藥是……是……”白善致說著說著頓住了,有些難以啟齒似得,他硬著頭皮說,“……是酒合歡。”
“什麼!”蕭奉肅聞言,臉色難看。
“你胡說!”順妃的張口就道!
“順妃娘娘,微臣不會診錯的,那藥確實是酒合歡……”
“不可能!”順妃堅決。
蕭奉肅轉頭,緩緩看向她。
順妃猛地注意到了什麼,臉色微白,額角浸出冷汗,磕磕巴巴道:“這,這種齷齪東西,宮裡已經禁止了……怎,怎麼還會出現?!”
“這臣就不知到了。”白善致道,“但是,酒合歡是宮裡的東西,也只有宮中能製出來,民間是買不到的,所以,梁小姐自然也得不到。”
“朕知道了。”蕭奉肅臉色陰雲密佈,“周成!給朕徹查這件事!”
“是!”
“皇上……”順妃張張嘴,還想說什麼。
“皇上!”一旁的梁爾爾搶白,“……我想回家了!”
蕭奉肅看向她。
“我想回家。”梁爾爾說。
“怎麼又提回家的事?”蕭奉肅嘆口氣,起身,將自己身上的披風接下來,要給梁爾爾披上。
一旁的順妃見狀,臉色更加難看。
梁爾爾委屈巴巴的:“那種什麼合歡就是衝著我來的……我,我想回家!”
“怎麼跟個孩子似得?一害怕,就想家?”蕭奉肅柔聲細語,“朕說了,會徹查這件事。不會再讓這種齷齪事發生。”
皇上說著說著,禁不住抬手去撫摸梁爾爾腦袋。
梁爾爾像是被嚇到了,不動聲色往後避開了。
“明明不是我……”梁爾爾嘟囔道,“剛才,要不是白御醫,我就被……”
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順妃。
順妃臉色鐵青:“你!”
蕭奉肅道:“孫嬤嬤是你的人,帶走吧!”
“皇上……”
“別讓朕說第二遍!”
“是……臣妾遵命……”
順妃臨走的時候,狠狠剜了梁爾爾一眼。
梁爾爾也掃她一眼,靜靜地按捺住眼中的冷意。
她轉向蕭奉肅,依舊可憐巴巴:“皇上,這裡就只有一個老嬤嬤,一群侍衛,我連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想回我家……”
“朕說了,把臉先治好。”蕭奉肅耐心又溫柔,“回家這件事,不要再提了……恩?”
“那,我想回將軍府。”
皇上頓了頓,說,“將軍府也暫且不要去了。”
“不能回家,又不能回將軍府……”梁爾爾緊皺眉頭,咬著下唇,委屈巴巴,“皇上,你是要把我困在這裡嗎?”
“誰說朕要困著你了?”
“難道不是困著嗎?我一點自由都沒有……”
蕭奉肅嘆口氣:“要不這樣吧,朕給你一樣東西,讓你出入自由,你若想出去逛逛,沒人攔你,但是,你必須每天都回來住。”
“真的?”
“君無戲言。”蕭奉肅說著,隨手將身上的玉佩解下來。
“謝皇上!”梁爾爾歡歡喜喜地接過,好奇地打量著,上好的白玉雕成的獨一無二的龍紋玉佩,散著盈盈光輝。
“有了這個,我是不是也可以隨便進宮了?”
“當然。”蕭奉肅寵溺一笑,“你若喜歡,可以來找朕。”
“謝謝皇上!”梁爾爾心滿意足,將龍紋玉佩收了起來。
蕭奉肅又叮囑關心了她幾句,也回宮去了。
臨走的時候,王喜對梁爾爾笑了笑:“恭喜啦,梁小姐。”
梁爾爾回以微笑。
等到眾人都走了,院中只剩下她與鄒藍,梁爾爾嘴角的笑意慢慢涼下來。
“梁爾爾……”鄒藍看著梁爾爾,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