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爾爾雙手環胸,氣定神閒地緩緩逼近廚娘:“你不小心將宮中的魚賣給了酒樓吧?又害怕皇上吃出不對勁兒,所以故意嫁禍給他人。”
“我……我……”
“我什麼我!”梁爾爾打斷她,“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不承認,犯的就是欺君之罪!這可跟嫁禍他人不一樣。”
廚娘聞言,縮著肥碩的身子,重重一抖。
“說吧。”梁爾爾胸有成竹。這個廚娘前世的時候,眼中就只盯著蠅頭小利,整日鑽營算計。但是,一遇到大事,卻是個極度膽兒小的。
廚娘縮著頭,一身又白又結實的肉恨不得縮得看不見。她沉沉低下頭,瑟瑟發抖,看樣子,應該是認了。
“好了,查清楚了!”梁爾爾一拍手,看眾人。
壓著沈歸雁的下人,頓了頓,放開了手。
“謝謝你,梁小姐。”沈歸雁站起身,雙目閃爍,望著梁爾爾。
梁爾爾擺手:“你應該好好謝謝高少卿!”
沈歸雁衝高景川致謝,然後,又轉向了梁爾爾。
梁爾爾納悶不解,看我幹嗎?不應該看著高景川嗎?!
“就算是廚娘冤枉人!”劉蕊兒走到梁爾爾面前,不甘示弱,指著沈歸雁鼻尖,說道,“那她為什麼不冤枉其他人!非要來冤枉她呢!”
“你什麼意思?”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的這個小人朋友,平時一定是個小偷小摸的人!”
梁爾爾挑了挑眉梢,她張了張嘴,本想反駁,但是又忽然停住了,意味深長地轉頭,看向了高景川。
這個機會,應該讓給高少卿,畢竟是他未來的媳婦的被他愛慕者侮辱了。
“……”
高景川根本不想搭理劉蕊兒,一言不發。
“沒活說了吧?!”劉蕊兒眼梢斜揚,不屑地打量梁爾爾,“果然是物以類聚!”
“物以類聚?”梁爾爾給氣笑了,道,“劉小姐,這話你說的不對。”她頓了頓,道,“惠貞女學堂的其他人也不刻薄啊?”
“……”
劉蕊兒怔了怔,忽然明白了。
“你什麼意思?你敢說我刻薄!?”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梁爾爾!”劉蕊兒臉色鐵青,揚起鞭子!
“都住手!”
一道脆亮的女聲傳來。
劉蕊兒一頓,轉頭一瞧,登時臉色大變!
“皇上?大公主?”說著連忙行禮下跪,其他人也紛紛隨著下跪行禮。
“參見皇上!”
“參見大公主!”
蕭景瓊站在皇上身旁,掃過跪著的一眾人:“吵什麼吵?像什麼樣子!”
眾人噤若寒蟬。
“思思,到底怎麼回事?”蕭景瓊看向梁思思,說道,“父皇今日故意早些來,本想看看我們學堂的真實狀況,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回公主。”梁思思緩緩抬起頭來,柔聲細語,回道,“是……是家姐帶著高少卿,來學堂……找她朋友來了。”
“找個朋友?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蕭景瓊衝著梁爾爾的方向,輕叱,“惠貞女學堂是外人隨便進的嗎?!”
“是啊!”劉蕊兒抬頭,緊忙附和,“我正在趕她走,誰知道她賴著不走!所以我們起了爭執!我真是不該……”
“不是這樣的!”沈歸雁也出了聲,她道,“是廚娘冤枉了我,梁小姐路見不平,叫來高大人與肖大人查案,還我清白!”
劉蕊兒反駁:“案早就查完了,你們還賴在不走!”
“梁小姐沒有!”
“你們明明……”
“都閉嘴。”皇上終於開了口,沉沉的聲音,根本聽不出喜怒,園中登時鴉雀無聲。
“事情解決了嗎?”蕭奉肅捏了捏眉心,問。
“回皇上,解決了。”
“那該走的,該留的留。”
“是!”
蕭奉肅擺手:“都起來吧。”
“謝皇上!”
劉蕊兒站起身,瞪向沈歸雁與梁爾爾:“皇上都發話了,你們還不走!”
“我……”沈歸雁搖著頭。
她好不容易混進女學堂,這才穩住腳步,現在走的話豈不是前功盡棄?
“歸雁啊……”一直低著頭的梁爾爾,終於開了口,她道:“你不用送了,我們自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