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修遠學堂的鄭院長,非要跟惠貞女學堂切磋切磋,其導火索還是因為沈歸雁。
洛京幾乎人人得知,沈芳凝大小姐喜歡楚王爺蕭見楚,非蕭見楚不假,所以,幾乎都沒人上門給她提親去。
可是,沈芳凝年齡一天大過一天,王爺之女的地位又擺在那裡。
終於有人沉不住氣,上門提親去了。
這個提親的人,正好是鄭老先生的孫侄兒兼得意門生——鄭風。
話說,這鄭風的媒人去找沈芳凝提親去了,正趕上沈大小姐心情極差的時候。
那媒人當時為了套近乎,說了一句:“鄭公子在修遠學堂,才情是個拔尖兒的,沈小姐你在惠貞女學堂也是一等一的好,你們兩個簡直天造地設。而且,鄭老先生是修遠學堂的院長,沈王爺是惠貞女學堂的院長,雙方長輩都兼書院院長,這更是說明你們是一等一的般配啊!”
沈大小姐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修遠學堂算什麼東西!我心裡只有楚王爺!”
而後,沈小姐又將那媒人冷嘲熱諷一番。
那媒人可不是吃素的,在沈王府受了委屈,回去添油加醋那麼一說,就成了沈芳凝小姐看不起鄭風,看不起鄭老先生,看不起修遠學堂。
結果,這話傳到了鄭老先生耳朵裡。
鄭老先生本就對太后建惠貞女學堂不滿意,加之沈芳凝又是沈英堂之女,沈英堂是惠貞女學堂的院長。這下老先生火了,直接找到了惠貞女學堂,說什麼也要“切磋切磋”
梁爾爾聽罷初三說完來龍去脈,直搖頭:“這個鄭院長也是的,誰說的,找誰去啊!幹嘛扯上惠貞女學堂啊……”
初三聳聳肩。
…………
…………
雖然,知道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梁爾爾倒也沒此時放在心上。
第二日早上,她照常來女學堂。鄒藍跟在她身後,安安靜靜走著,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鄒藍?”梁爾爾停住腳步,晃了晃手指,“想什麼呢?”
“沒什麼。”鄒藍說。
梁爾爾眯眼,懷疑地看著她。
“趕緊進去吧。”鄒藍道。
“你今天會躲在哪裡?”梁爾爾挑了挑眉梢,忽然問道。
“問這個做什麼?”
梁爾爾理所當然道:“我想知道你的方向啊,到時候,我無聊了,就找你!”
“好好聽課。”鄒藍囑咐。
梁爾爾撇了撇嘴,踮起腳尖,揉了揉鄒藍的頭髮:“你啊,什麼時候也愛說教了?”
鄒藍見她這樣,忍俊不禁,抬手呼啦她頭髮。
梁爾爾像是起了興致的孩子,湊過去,更加呼啦鄒藍頭髮,兩人在距離學堂不遠處,你呼啦我,我呼啦你。
“哼!”就在此時,他們身後傳來一聲鼻息聲。
梁爾爾回頭一瞧,竟然是百著鬍鬚,但是黑著臉的鄭老先生。
老頭看著梁爾爾的眼神,那是明顯的嫌棄啊,他冷颼颼說了一句:“都快要遲到了!還男女嬉戲!不成體統!”
說吧,繼續沉著臉,甩袖離開。
梁爾爾又無辜又惱火,怎麼就這麼無緣無故,吃了一記白眼跟冷語。
就在她想要說什麼之後,一直跟在鄭老先生身後的一位男子,苦哈哈地一笑,連忙對梁爾爾與鄒藍拱手作揖,那意思分明是替鄭院長賠罪了。
“這個鄭老頭兒啊……”梁爾爾扶額,也沒多說什麼。
…………
告別鄒護衛,梁爾爾帶著一肚子鬱悶,慢噠噠走進了書堂中。
“爾爾!你來了!?”沈歸雁湊了過來。
“來了。”梁小姐掃了一眼書堂裡的沙漏,說道,“這是還沒上課呢嗎?”
“是啊!”沈歸雁道,“還有一會兒呢!”
梁爾爾聳了聳肩:“我剛才在門口遇見鄭老頭了。”
“啊?”沈歸雁道,“他心情很不好吧?”
“恩。”梁爾爾說,“看見我跟鄒藍,還黑著臉諷刺了一句呢。”
“那也怪不得。”沈歸雁道,“剛才你沒在,他來找鄧夫子的時候,被氣得不行。”
“怎麼回事?”梁爾爾好奇。
“他不是說要切磋嗎?”沈歸雁道,“鄧夫子答應了。”
梁爾爾張口說道:“那他應該高興啊!”
“可是,他要比的是琴棋書畫,寫詩,做文章!”沈歸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