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但是見我出手了,又收了回去。”鄒藍說。
“你是說真的?”梁爾爾微微皺眉,不太相信。
“我也不清楚。”鄒藍搖了搖頭,“也可能是我當時看錯了。”
他當時一心在梁爾爾身上,看錯也有可能。
“先不要告訴小七,靜觀其變。”梁爾爾說。
“我知道。”鄒藍點點頭,然後,繼續幫梁爾爾推藥酒。
“啊!啊……”這次鄒護衛用的力氣稍微大了些,梁爾爾疼得直拍床,聲音拐著彎兒,“鄒藍,你輕點兒……”
“不稍用力,擴散不開。”
“可是很疼的啊……輕點兒啊……恩……疼!疼……”
“砰!”
屋門猛地被推開,蕭見楚沉著臉,疾步衝了進來。
“王,王爺?”梁爾爾雙手背後,撐著床,眨了眨眼。
蕭見楚看到鄒藍與梁爾爾的姿勢,臉上的煞氣稍減。
“王爺,你有事啊?”梁爾爾坐正,問道。
“本王聽說你摔傷了。”蕭見楚神色如常,那先是之前推門而進的凶神惡煞像不是他似得,“沒事吧?”蕭見楚問。
梁爾爾擺擺手,說道:“沒事,大夫說養幾天就好了。”
“恩。”蕭見楚點了點頭。
“王爺還有事嗎?”梁爾爾又問。
“無事。”蕭見楚說著,往床上扔了一瓶傷藥,說道,“這是宮裡的傷藥,只需敷上三日,便可痊癒。”
說罷,王爺轉身走了。
梁爾爾拿起王爺扔來的傷藥,開啟聞了聞。
“宮裡的東西就是精緻,一瓶藥,還有香味。”梁爾爾自言自語。
鄒藍低頭不語。
梁爾爾看向他,又問:“鄒藍,你覺不覺得蕭見楚最近有些奇怪?”
鄒藍沒回答,手上卻是微微用力。
“啊!”梁爾爾腳上痠疼,一時間又將問題拋到九霄雲去了。
“鄒藍啊……你輕點!輕點兒!”
…………
…………
鄒護衛推完藥油,梁爾爾出了一身汗,有氣無力,四肢大張地躺在床上。
“我想沐浴……”她喊道。
“現在不能。”鄒藍聲音不起不伏,說道,“你剛上了藥。”
梁爾爾聞言,癟了癟嘴。
鄒藍又道:“早點休息吧。”
梁爾爾側過頭看他:“你去哪裡呀?”
“我回屋,研究青澤蘭床下的機關。”鄒藍說。
“說起青澤蘭暗格裡的東西……”梁爾爾忽地坐起身來,望著鄒護衛,說道,“這兩天太忙,我都忘了告訴你了。”
“不著急。”鄒藍說。
“正好現在有空,我說給你聽吧。”梁爾爾擺了擺手。
鄒藍本來要走,現在又退了回來,在梁爾爾面前坐下。
梁爾爾清了清嗓子,說道:“那暗格裡放的,是青大夫犯的一個彌天大錯。”
…………
…………
這話,還要從幾年前說起。
幾年前,青大夫在大理寺做仵作,說是仵作,其實更傾向於大夫,大理寺中,誰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找他,一劑藥就搞定了。當然,青大夫在大理寺最大貢獻不只是仵作跟大夫,他還是個識毒高手。但凡遇到毒殺案,不管是簡單的,還是複雜的,只要青大夫跟高景川聯手,沒有破不了的案子。
那時候,青大夫就是高景川的左膀右臂,兩人強強聯合,如虎添翼,當時的眾人都以為,他們會這麼一直結伴破案下去,所向無敵。
結果……中途出現了個青澤蘭,青大夫的妹妹。這個妹妹跟青大夫一樣,都精通醫術,但是,說到底,青澤蘭比不上青大夫。
後來,又過了半年多,發生七柳村自焚案之後,青大夫就忽然辭職了。
七柳村自焚案至今仍然是懸案,說的是,七柳村的十八戶村民,白晝自焚,所有人都葬身火海,無一人倖免。據說,自焚的人裡面有青大夫的愛人。
青大夫遠離洛京,青澤蘭自然而然地頂替了青大夫的位置。
“青澤蘭當年喜歡高景川,為了能留在高少卿身邊,就必須趕走青大夫。”梁爾爾說道,“所以,她抓住了青大夫的把柄,將人趕走了。”
“什麼把柄?”
“青大夫是個神醫,但凡被封了‘神’字的,說明他對這一行是極度痴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