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梁爾爾攥了攥沈歸雁的手,“確實很涼。”
“心跳還快。”沈歸雁吐了口濁氣,手心更涼。
梁爾爾見狀,認真地想了想,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緊張的話,可以去撞牆。”
“哈?”沈歸雁一怔,眨了眨眼,“爾爾,你是認真的?”
“是啊。”說著梁爾爾帶著沈歸雁走到牆邊。
“撞,撞牆?”沈歸雁眨眼。
“對啊。”梁爾爾解釋道,“但是不是讓你用頭撞牆,是用身體,我記得太后說過,人在緊張的時候,是腦子在緊張,這個時候只要用身體撞牆,就能緩解緊張這種情況。”
“真的假的?”
“我沒試過。”梁爾爾一聳肩,“但是,太后說的,應該沒錯。”
沈歸雁半信半疑,真的就衝著牆撞了幾下。
“唉?”她撞了幾下之後,頓了頓。
“怎麼樣?有用嗎?”梁爾爾問。
“好像有點兒用……”沈歸雁眨了眨眼,有些驚喜。
“那就藉著撞,當心別撞傷了啊。”
兩人在這邊“撞牆”
遠處,劉蕊兒與沈芳凝看著兩人,目光微沉。
劉蕊兒說道:“你有把握贏她嗎?據我得到的訊息,她的繡工極其了得。”
沈芳凝緩緩道:“放心,都安排好了。”說著頓了頓,道:“倒時候,還要你幫一個忙。”
“沒問題。”劉蕊兒又掃了梁爾爾與沈歸雁一眼。
…………
…………
刺繡比賽的規則跟之前比琴是一樣的,不同的是,彈琴要一個個來,刺繡則是一起繡。一炷香時間內,繡出一副菡萏鴛鴦圖。
整個女學堂,除了兩個人沒參加刺繡比賽,其他的其他人都參加了這項比賽。
不為別的,因為只要能在這項裡獲勝,對戰修遠書院的時候,一定是十拿九穩的勝。不僅能為惠貞贏來一分,還能在太后那裡露露臉。
梁爾爾站在修室外,看著一樣沒參加刺繡比賽的風裡嬌。
兩人對視一眼。
“你怎麼不參加?”風裡嬌問道,她的刺繡不行,所以不上去丟臉了,但是梁爾爾的刺繡……
話說,她還沒見過樑爾爾的繡工呢。
“不瞞大嫂說。”梁爾爾湊到風裡嬌耳邊“我的繡工,還不如你。”
“啊?”風裡嬌有些吃驚,不太相信。
梁爾爾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她莫說是刺繡了,連針都捏不好,當然,這其中周氏“功勞”最大。
梁爾爾之前在家裡學刺繡的時候,周氏總是“向著她,只要她被針尖扎一下,就能休息好多天,用周氏的話說,就是不用再碰那“勞什子”針線。
那時候梁爾爾年紀小,能逃課是最開心的,她躺在周氏懷中,看著梁思思苦哈哈地,一針一線地繡,繡不好還要捱罵挨罰,那時候的梁爾爾樂得清閒,不知多開心。
後來,遇見了江還之,梁爾爾更是沒時間學刺繡了。
所以,現在的梁小姐,與其說繡不好,不如說不會繡,讓她參加刺繡,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繡室外,梁爾爾與風裡嬌說著話,繡室內已經有人修好了帕子。
…………
…………
半柱香不到,沈歸雁已經率先站起來來,她將修好的帕子交給了裁判,然後站在一旁。在她之後陸陸續續也有人修好了帕子,依次站在了沈歸雁身後。
刺繡比賽規則是這樣的,首先看刺繡的針法脈絡,然後再看所用時間。若是裁判遇見兩幅分不出高下的刺繡,就看看刺繡者完成這副刺繡的時間,用時少的獲勝。
沈歸雁站在第一位,已經佔了優勢。
所有的人帕子要放到一個黑色箱子中,然後,拿出來給五個裁判瞧。
五個裁判看過一個又一個帕子……似乎都沒有太滿意的,直到掃見一方繡帕,裁判終於眼前一亮。
“不錯!”
“確實不錯。”
四位裁判稱讚不絕,只有一個風韻猶存的女裁判盯著繡帕,皺了皺眉,沉著臉,說道,“這是誰繡的?”
她說著,她抖開帕子,只見那帕子上繡的菡萏鴛鴦很是精美,菡萏嬌柔,鴛鴦靈動,惟妙惟肖。看帕子,是極好的,應該是此次刺繡中的第一,但是瞧那女裁判的表情,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是……是我繡的……”沈歸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