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爾爾忽然就要下床。
“你做什麼?”鄒藍扶住他。
“越說我越擔心高少卿,我想去看看。”
鄒藍聞言,頓了頓,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肖叔倫。
肖叔倫按住梁爾爾:“你好好休息!我去!”
說完,人立馬不見了。
“躺好。”鄒藍將她放到床上,看著梁爾爾嘆口氣,說,“為了讓他離開,你也真能折騰。”
“我這個樣子,就不要給叔倫看了。”說著,梁爾爾不由看向鄒藍。
“別想趕我走。”鄒藍開口說道。
“不會的。”梁爾爾拉住鄒護衛的手,“……不過,我要是再說什麼混賬話,你可不許往心裡去,不要相信我。”
鄒藍沒說話。
梁爾爾仰著頭,一眨不眨地望著鄒護衛,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看似玩笑實則雙目認真,她說道:“你要知道,我可是要跟你一起白頭偕老的!”
鄒藍聞言微怔,隨後,鄭重地點點頭。
“嗯。”
白頭偕老。
…………
…………
那邊,梁爾爾等著蔓心發作,這邊肖叔倫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大理寺。
“景川呢?”他抓住一個衙差,開口就問。
衙差回道:“高少卿身體不舒服,青姑娘扶他回去休息了。”
肖叔倫緊張:“他怎麼了?”
“聽青姑娘說,是過度勞累造成的。”
“謝了!”肖叔倫鬆開衙差,連忙往後院趕去。
他還沒走進高景川的房子,就聽見裡面有女人的聲音,還是哭泣的聲音,伴隨著哽咽。
肖叔倫的腳步不由地停下了。
“景川……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啊……我……”
那女聲越說越發地泣不成聲了。
是不是景川出什麼事了!!思及此,肖叔倫心裡一慌,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推開了門。
“景川!你沒事吧!”
肖三公子疾步衝進去之後,毫不遮攔地,看到床上的情景,他一下子愣怔在了原地,久久說不不出話來。
“啊!”也幾乎是同一時間,青澤蘭將裸露的衣服擋在胸前,慌張地往高景川身後躲。
此時,高景川的屋中,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床褥凌亂……
“你……你們……”肖叔倫一雙眼睛瞪得極大,看看高景川又看看青澤蘭。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肖三公子終於反應過來,臉色通紅,有驟然發白。
“你……你們……你們忙!”肖三公子語無倫次,說了一句,逃似得,掉頭就走!
走得太急,肖三公子一下子撞到了門板!
“砰”的一聲,聲音巨響。
可肖叔倫像是感覺不到疼痛,重重地低著頭,逃走了!
“叔倫!”高景川喊了一聲,這邊肖三公子已經衝了出去。
高景川眉心緊皺,隨即要追出去,青澤蘭卻一把拉住高少卿的手臂,一雙眼睛柔情似水,可憐兮兮:“景川……我……”
高景川眉心緊鎖,一把甩開青澤蘭:“我會查清楚的!”
“查什麼?”青澤蘭可憐兮兮,“景川……你懷疑我?”
高景川玉似得臉,陰沉沉。
“我一個姑娘家……怎麼會……”青澤蘭說著,低下頭啜泣。
高景川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了。
“……”
等到高少卿走遠了,青澤蘭一改之前可憐兮兮的模樣,她彈掉眼角的淚漬,整個人張開雙臂,仰面又躺在高景川的床上,將自己埋進被褥,幾乎貪婪的呼吸著床褥的味道。
她之前眼角的淚痕還沒幹,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掩飾不住。
“景川……你逃不掉的……”青澤蘭笑盈盈地,雙手撫摸上自己的肚子,像是守財奴捧著一張藏寶圖。
…………
…………
梁爾爾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唉?”她坐起來,有些不解,“蔓心還沒發作?”
她記得自己之前跟鄒藍說話來者,鄒藍喂她喝了些水,然後她就忽然困了。
“你的蔓心已經發作過了。”青大夫在一旁說。
“什麼?!”梁爾爾簡直不敢不相信,“我沒聽錯嗎?”
“你沒聽錯。”青大夫說,“蔓心確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