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將自己在大堂中見過的每一個客人都回憶了一遍,一時間覺得每個客人都可疑,但是要仔細說的話,他又說不出來具體可疑在哪來。
“是哪個客人?”初七問。
“不是客人。”蕭見楚笑了笑,慢悠悠喝了口茶。
“不是客人?”初七頓了頓,“難道是……”
他想起那個平平無奇的老闆。
“難道是……”
蕭見楚輕輕點了點頭:“就是他,客棧老闆。”
初七仔細想了想:“是他也對……您就是因為匾額上的字進來的。”
整個客棧裡,跟匾額的字有直接關係的,就是那個老闆了。
“說起字……”初七沒能按住自己的好奇心,“皇上,那個字有什麼含義嗎?”
蕭見楚點頭:“含義大了。”
初七望著蕭見楚,那意思,等著皇上解釋呢。
蕭見楚倒也沒有吊著自己影衛的胃口,說道:“那字,我曾見過,寫萬納邪教教義的人,就是這種字型。”
“您見過萬納邪教的教義?”初七更是吃驚了。
他怎麼不知道還有教義這一說?
蕭見楚解釋了一件事,卻扯出另外一件事,他對另外的一件事更好奇了。
“好了,教義的事情以後跟你們說。”蕭見楚道,“一會兒,你下去幫我要一壺龍井。”
“是。”
皇上的樣子,是不想解釋了。初七也很有分寸,蕭見楚不想說了,他自然就不會追問了。
初七轉而問其他:“然後呢?”
蕭見楚看他:“什麼然後?”
“要完龍井之後,如今才早上,您往後有什麼打算。”初七問。
“沒打算。”蕭見楚說,“魚餌已經拋水裡了,現在就等著魚兒上鉤了。”
初七不解。
魚餌?
什麼魚餌?皇上剛才扔了什麼魚餌?
“好了。”蕭見楚說,“你昨天也跟著我跑了一天,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您也好好休息。”初七跟蕭見楚拱手行禮,“我就在旁邊。”
“去吧。”蕭見楚擺手。
…………
…………
話說,蕭見楚那邊住進了客棧中,還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
高景川與肖叔倫這邊,也沒什麼進展。
他們在房間中,把城中圖看了好幾遍了,也看不出什麼來。
“要不……”肖叔倫擱下城中圖,,看向身旁高景川,“要不我們去找皇上?”
高景川搖搖頭:“皇上明顯有自己的打算,我們一去,或許會壞了他的計劃。”
三公子嘆了口氣:“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等。”高景川說。
“等?”
“對。”高景川道,“看看初一跟十一那裡會不會有什麼進展。
“但願吧。”三公子道。
“咚!咚!”就在肖叔倫話音剛落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初三的聲音,“開門。”
高景川開啟門。
“王爺,好訊息!”初三一向是喜怒不行於色,如今,他的臉色帶著明顯的開心。
“什麼好訊息?”
“初一跟十一有大發現!”初三說,“十一找到那個鏢局女老闆了!初一也把那個沏茶的馬師傅抓來了!”
“太好了!”肖叔倫一拍腦袋,“簡直太好了!”
本來以為沒有線索,現在倒好,一下子來了兩個。
“人呢?”
“我已經交給二公子了。”初三說。
肖叔倫聞言,忽然笑了:“我二哥倒好,來了朗州,成了專門審問犯人的人了。”
“也幸好有二公子。”初三說,“我還想影衛跟他學學審問的技巧呢。”
“先不說這個了。”高景川道,“我們去二哥那裡看看吧。”
肖叔倫一萬個同意。
“好好好!”
…………
…………
肖仲宇從牢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十分了。
高景川,肖叔倫,初三都在等著他。
“今天的人怎麼這麼全?”肖仲宇走到他們身邊。
“二哥,問的怎麼樣了?”肖叔倫迫不及待地問。
“一邊吃,一邊說吧。”肖仲宇摸了摸肚皮,“我一天沒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