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平公主正想著,就看見了又一條路上飛馳而來一騎,馬上之人不是別人,就是蘇子籍。
“這蘇子籍,竟從別的方向回來了,倒浪費了你的好意。”新平公主靠近了窗,心中仍有氣,心中又有不解,就故意對方小侯爺這樣說。
不等方真開口,蘇子籍已縱馬到了新平公主不遠處停下,古代酒樓二樓不高,看的清楚,就見一個用油布包著的東西,在馬上直接扔到了新平公主的視角內。
“公主,這禮物還請務必收下,算是我的賠罪!”
新平公主挑眉看向馬上的人:“禮物?”
此時的她還沒意識到什麼,以為蘇子籍是追敵沒追到,額外買了東西來討自己歡心,隨後低頭仔細觀看。
油布本就包裹得不嚴實,剛才一扔已散開了,新平公主去看,第一眼就看到了溢位滲透到油布裡的血水,隨後就看清了,這裡面哪是禮物,被蘇子籍這樣毫不客氣扔到腳下,是一顆猙獰恐怖的人頭!
“啊!”被一雙死不暝目的眼睛死死盯住,新平公主嚇得連連後退,尖叫著,險些摔倒在地。
好不容易被方真忙扶住了,她氣得直接指著馬上的蘇子籍:“你、你等著!”
結果不小心又低頭看到了人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本來不動人頭,咕嚕嚕從油布裡滾出,仔細一看,有點熟悉,可不正是林玉清?
“啊!”新平公主兩次受到驚嚇,再也撐不住,直接暈了過去,嚇的嬤嬤侍女連忙扶住。
方真卻不怕,下樓細看,的確林玉清,恍惚之間看到了不久前倜儻風流好友,不由傷感,良久才問:“這是你殺的?”
“算是運氣吧!”
“張府、趙府,孫府,魏國公府、安國公府等七八家聯手,給林玉清的人殺的乾乾淨淨,橫七豎八一地。”
“有關衙門得頭疼了。”蘇子籍說著。
“其實林玉清已經逃到了河岸,本來有船接應,但不想反變成了催命符。”蘇子籍細細的把過程說了。
方真一聽就明,憂鬱的點首:“原來是這樣。”
爭嫡就罷了,裡面至少有一半關係是林國大王的默許,不著聲看了蘇子籍一眼,心裡暗歎,沉吟良久,說:“林國竟然私帶軍弩,深入到京城郊區,雖僅僅十餘副,也斷不可容。”
“我必奏給皇上知道。”
說話之間,葉不悔已下來,蘇子籍已迎了過去,連忙細看:“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你怎麼嚇唬公主,嚇的她暈過去了。”葉不悔已回過了神,低聲埋怨的說著。
“嘿,她一向膽大,嚇嚇不要緊,別管她了,你也受驚了,我們先回去。”說著向方真點了點首,就要回去,方真只得苦笑,還安排一人護送。
“……”新平公主悠悠醒來,第一眼就要找蘇子籍這個膽敢嚇自己的人,結果聽到剛才就拉著嬌妻走了,頓時暴跳如雷:“走,我們回宮,我非得向母妃告狀不可。”
皇宮·一處殿
侍衛一個個腰懸佩刀,釘子一樣站著,而小太監更是鴉沒雀靜,一聲不敢動,趙公公面無表情,轉眼看著負責監督測血脈的人。
這人與首腦太監不同,是個大內專供的煉丹士。
一身道官的衣袍,除此與侍衛沒有多少不同,但是行走在黑暗之中,很少現身人前的人。
如果不是遇到了今日這樣檢測血脈的事,連趙公公怕也輕易見不到。
並且此人,看上去四十餘歲,臉色青白,雖不是太監,看起來遠不如趙公公和氣,那張臉就算帶著笑,也讓人覺得陰冷,竟比太監還更令人望之生畏。
此時陰冷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盯著蓋了金緞的玉盤。
等待的時間太長,連趙公公都有些等不下去了,看了一眼,暗想這等殺妖煉丹的果是妖道,開口問:“可是有什麼問題?”
要不是這次明顯是有問題,趙公公也不會開口問這事。
畢竟煉丹士作監督檢測血脈的人,與他雖是做同一件事,但為避免讓人認為有聯合做手腳的嫌疑,都相互刻意疏遠。
煉丹士蹙眉:“血脈演化暫時還沒結果,再等片刻。”
隨後煉丹士又抬頭望向殿外。
原本外面雷聲不斷,風雨交加,現在已漸漸弱了下去。
他有一種猜測,那就是,玉盤檢測血脈這次遲遲不能有結果,是因外面的天機有變,影響檢測,待風雨消去,大概就能出最終結果了。
趙公公聽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