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皇帝和國王,龍氣都深藏,林玉清本隱藏的極好,我也看不透,可惜的是,不知道為什麼,獲罪於天。”
“剛才激烈的天機轉變,本來不關林玉清的事,可不知道為什麼,卻至少有三分反噬用在了林玉清身上,才使他本來潛伏的王氣,再也掩蓋不住,拼命反抗。”
“可惜的是,潛龍既出,非成就死,林玉清的王命已被天意斬斷。”
才說著,就又輕笑一聲:“來船了。”
周瑤朝著遠方看去,果然看到河的一側,有一艘大船遠遠而到,雖離得遠,但速度很快。
在這船的後面,還有幾艘船,不動,似乎在壓陣。
只這前面快速行來的船,就足以接應幾十人上船也不顯擁擠了,在旗杆上一面林國的大旗,迎風招展。
周瑤看到時,林玉清也同樣看到了,他本覺得自己內力枯竭,精氣已衰,這時王侯本性頓時佔了上風,再不戀戰,虛晃一招,就疾退。
“蘇子籍,我可無暇再陪你玩了,後會有期!”說著,根本不管魯玉,就掠空上船。
這時,大船已距岸不到五米,以林玉清的武功,幾乎空中一個縱躍就能登上甲板。
而魯玉見林玉清拋下自己就走,竟也不怒,甚至還冷冷一笑,看著半空的林玉清,一聲厲喝。
“放箭!”
隨著魯玉一聲命令,只聽“嗡”一聲,船上數十支弩矢一片呼嘯而至,劃破了雨絲,向著林玉清集中而射。
這變故,讓所有人都一呆。
林玉清人在地面,這幾十支弩箭,未必能傷到,只是偏偏屢次大戰,不得不退,看到來船,驚喜下就躍去,現在人在半空,這樣密集的弩箭,根本避無可避。
任由身體下落,雖無法借力,林玉清陡然間怒吼:“天子之劍——鐵桶江山。”
只聽“噗”一聲,手中劍光一閃,一片冷寒劍氣就籠罩了全身,外面看,卻看不見人影,只是一束滾桶一樣的流光!
“御劍術!”曾念真不由變色,劍術上達到登峰造極境界,能以氣馭劍,突破“人”的極限,將速度、波震,力量在瞬間貫串成偉力。
“噗噗”只見滿眼寒光,弩箭彈開,但還沒有來得及驚呼,只見寒光一斂,一個人摔落在地。
“噗”半空跌下,堪堪跌在河岸上,離河水不過一尺,而且這短暫的寒光,林玉清宛是跋涉千山萬水一樣,臉色蒼白,眼眶下陷,更致命的是,手臂、腹部、胸腹,都中了一矢,箭頭直入,從後背都看到了。
這樣傷,讓他猶空中而落的雁,只能悲哀跌落在河灘上。
“倉促之間,果劍法不及弩弓。”
蘇子籍微微蹙眉,轉念一想,俠以武犯禁,要是連弩弓聚射都能抵禦,那天下還有誰能阻擋,別的不說,游擊戰襲殺官員,就誰也受不了。
不過,眸光轉眼看著船上的“林”旗,就是一暗,別說,他還真沒想到,跟著林玉清的人,竟會在這時突然背叛。
雖說不知為了什麼,但這機會難得,不看到林玉清死去,蘇子籍終是不放心,他就想要上前,才踏出兩步,就感到了一陣心悸。
“之前在殿試時,我感到心悸,結果不悔遭遇截殺,現在我又感到心悸,不悔應該安全無憂,難道是林玉清還有臨死反撲的力量?”
自見識到了林玉清的琴棋雙絕,以及劍術的絕頂,對這個人,蘇子籍就從不敢小看了。
蘇子籍遵從自己本能反應,又後退兩步,站在原地,只是不動,看著不遠處已半個身子泡在水裡,只剩下上半身還扒著河灘的男人。
“為什麼……”林玉清顯大限將至,質問魯玉的聲音都十分虛弱,氣若游絲:“你為什麼背叛我……”
魯玉大概看出了林玉清已沒能力對付自己,竟走上前,站在距離林玉清不過二三米遠的地方,感慨說:“公子,我可沒有背叛,我生是林國的人,死是林國的鬼,我也沒有什麼辦法,這都是大王的命令,你不能怨我。”
事到現在,原本口口聲聲稱林玉清主公的人,竟改口稱呼公子。
這樣的態度,也難以看出為難,林玉清自是不信。
“不……不可能……”林玉清斷斷續續地反駁:“我對他並無威脅,他……他沒必要下此毒手……”
“公子,你一向聰明,這次又被你猜對了。”魯玉嘆著:“可惜,你永遠聰明得不是地方,也不得時機。”
“公子,你既經歷過鄭朝太子的事,又怎麼會想不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