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個人因著經歷不同,便是親眼看著一件事發生,也只願意去相信自己所相信的那些。
在某些方面,簡渠仍有著天真的一面,或是內心深處依舊渴望著能遇到一個可以放心盡忠不必擔心狡兔死走狗烹的君主。
“不過,這樣也好。”千人千面,隨著不斷擴充套件勢力,手下人必定越來越多,若都是一個樣子,那反倒不好了。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法。
說話間,二人就已回到了蘇子籍的船艙。
進了門,蘇子籍才想起自己船艙裡還藏著兩隻狐狸。
不過他耳力過人,只一聽,就聽到了角落處有長而穩的呼吸聲,此起彼伏,這兩隻狐狸竟睡著了?
“坐。”蘇子籍示意簡渠坐下,他將門反手關好,走到對面坐下。
簡渠見蘇子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色重歸沉重,就問:“公子,死的可是齊王的人?
得到肯定答覆後,他立刻明白了:“這一路上,怕是都不太平。不知您可有什麼任務吩咐下來,我有什麼能做?”
雖沒有改口稱主公,但的確和岑如柏不同。
蘇子籍笑著:“的確有一件事要你去做,簡先生,你需要回京一趟。”
“回京?”
因出發還沒多久,若在附近靠岸,立刻回去,很快就能回到京城,可簡渠不太放心讓蘇子籍只帶著一個麻煩纏身的岑如柏。
“公子,只你一人……”
“此次去順安府,若是沒遇到什麼危險,多一人少一人也沒什麼,若遇到了危險,同樣多一人少一人也沒什麼。”
“反是你回去京城,去完成這任務,能給我更大助力。”
說著,蘇子籍就從旁邊的書卷裡抽出一張紙,遞給簡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