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找蘇子籍!”小狐狸放下心,忙背起它,奮力朝著前繼續遊。
龜蛇江
此時秋高氣爽,更見水闊天寬,岸上農田和山脈連綿,蘇子籍正站在一艘官船的甲板上,望著水面,表情輕鬆。
當然這只是看著輕鬆,因離著京城越來越近,雖然沒有近鄉情怯情緒,但蘇子籍也知道,回到京城,就要真正入場了。
這一入場,再不能有半點輕鬆時,自己作視線焦點,必定每走一步,都要越發小心。
但這樣步步為營,又讓蘇子籍忍不住生出一種豪情。
到這世界走一遭,熬到現在,不就是為了能順利入場,朝著最高位置去努力?
雖對當帝王沒有太深執念,但在這時代,已經入了場,就沒有退路,不做下棋之人,就必要成為棋子。
甚至更慘一些,連棋子都不配,不過可有可無,隨時可能死的炮灰罷了。
就像他在順安府修築水利,有人搗鬼,要害的是自己,可是,何曾顧惜過那些無辜的萬民?
與其做死都要死得糊里糊塗的平民,他寧願去爭做死生都能自主的人上人!
在甲板上吹了一會風,他又去了欽差船,用手指著碼頭,說:“欽差大人,您瞧,沿郡的官員來接您了!”
“唔。”羅裴雖心情鬱悶,還是帶上一絲微笑:“我看見了。”
隨船靠近,鼓樂聲而起,蘇子籍目光一轉,就問著:“大人,前朝有詩云,糾儀如獬豸,九叩鹹矜莊。”
“說的是徐太守微服下鄉,反被皇帝呵斥,說有失官體,連降三級。”
“這又是何等深意?”
這又是討教了,羅裴雖興致不高,但蘇子籍討教,他倒是不反感,甚至看著蘇子籍的眼神,都柔和了一些,大概是覺得,能在自己這情況下,還能毫不避嫌過來討教的蘇子籍,的確是讀書人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