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籍笑著說。
這準備的還算充分,祁弘新心想。
但對於接下來的摸籤,他依舊有一點點心提著。
雖然銀子都已入庫,無論外面鬧還是不鬧,他都是不可能再讓人將銀子吐出來,但如果鬧得太過,引起了民變,這也不是祁弘新願意看到。
“摸簽了,喊到名字就上臺摸籤。”廣場上現在臨時搭建了個高臺,主薄出去站在高臺上宣佈可以摸簽了。
跟方才一樣,祁弘新與蘇子籍依舊是站在角落處,望著摸籤的過程。
“順安府洪平縣程福來,摸籤一次!”
“順安府清河縣萬有棟,摸籤三次!”
“江華府百里縣鄭奉,摸籤二次!”
…………
一個接一個被喊了名字就上來,將手從箱子上方圓洞伸手進去,因眼睛看不見,只能憑手感去摸,在幾千個紙團中摸出自己想要的那個,的確是要看手氣。
反正上去的每一個人,都是表情凝重,一副屏氣凝神,彷彿自己正在進行著某種神聖事情的模樣。
能磨蹭多久,就磨蹭多久。
直到有小吏催促一聲了,這才會猶豫著將手抽出來,手裡往往都會捏著一個紙團。
“並沒有中!”隨又一個摸籤的人將紙團開啟,裡面只有“一百兩”和一個陌生的姓名在內,頓時嘆一口氣,帶著一點喪氣地走了下去。
雖然沒摸到礦權的人,都有點心疼白白花出去的一二百兩銀子,但想想,這摸籤從一開始就說了,是在賭自己的運氣。
摸不到就摸不到,反正真正能摸到,也不過是三十七個,大多數人都跟自己一樣,就當把銀子獻給官府了,這些人心裡自我安慰著。
這已經是第十一個上來摸籤的人了,至今還沒有人能摸到礦權。
底下的人群頓時有一些騷動,倒不是在後悔,而對自己能否能摸到礦權漸漸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