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都是帶著忌憚,怎麼就突然轉性了?
他這時也回過味來,眉頭皺得緊緊:“這是在引蛇出洞?”
“不僅僅是這樣,你想想,我現在成羽林衛指揮使,齊蜀二王會怎麼看?”
野道人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嘴唇也隱隱顫抖:“我明白了,這必成兩王,甚至三王聯合絞殺的物件!”
“難道皇上竟然一點都不顧念您嗎?這哪裡是對皇孫……”
莫說是對待太子的兒子,就是諸王的兒子,皇帝要利用,也會有著一點猶豫吧,無關血脈親情,只因姬姓嫡系子嗣其實還不多,還沒到可以隨便浪費的程度。
哪怕狠辣手段的皇帝,除非能確定自己真可以千秋萬代,否則,就必然會保留幾個下一任帝王的候選人,不成為姬家的千古罪人。
而皇帝這樣對待自家主公,豈不是正說明了,主公再被捧著,在皇帝的眼裡,其實也根本沒有什麼地位?
都別說是拿主公來立太孫了,怕連讓主公以後成為輔佐姬姓江山的賢王的打算都沒有!
僅僅是一個過河拆橋的角色。
“路先生,你明白了。”
蘇子籍扯扯嘴角:“不過,這次的事固然兇險,但也未必不是機遇,不管怎麼樣,羽林衛指揮使既遞到了我手裡,就斷沒有再推出去的道理。”
而且現在再推也晚了,有了這件事,自己就已成諸王的眼中釘,那就將索性將這帶毒的魚餌將計就計。
“你去把府裡幾位都請來,我們君臣,就商議商議。”
“主公,張睢來了,並且留下沒有走,喊不喊他過來呢?”野道人想起了一件事,突然之間問著。
“請他過來罷!”蘇子籍一絲陰冷許久不散。
洛姜是女人,就算有她這暗賊,也難盡知府內虛實,而張睢,正要用之,要是忠心耿耿,就可重用,要是別有用心,也正好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