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但養活三個人,還要跟人喝酒,稍應酬下,有些緊巴巴。
當下,畢信就勉強笑了笑:“這的確是好事,留著吧,撿到就是你的,公子還要用你的錢不成?”
說著,眼竟稍有一紅。
別人家的丫鬟都有貼身伺候的,玉珠年紀也不小了,還是完壁,不是不想,不是不喜歡,而是怕大哥又貓戲老鼠,破了身就硬是奪了去,哪怕發配給僕人,就是要羞辱自己。
玉珠和自己相依為命,怎麼能給大哥藉口?
繼續在屋裡待著,怕立刻就要暴露內心的憤懣了,畢信勉強笑了笑,說著:“我去外面透下風。”
才出這院子,眼角餘光似乎看到一道白影一閃而過。
什麼東西?貓?
畢信朝著看了一眼:“我堂堂一個伯府嫡次子,竟然落到了住在這種地方,跟野貓為伴的地步。”
以為剛剛是跑過去一隻野貓,畢信心裡一嘆,繼續而走。
這次出去,沒再遇到大公子,但路上遇到一些僕人,有的面露同情轉頭不看,有的眼神透著冷漠,有的更是幸災樂禍,一看就是之前伯府大公子發作的事已經傳開了。
畢信心裡更是憤懣了,卻沒有辦法發作。
倫常、孝悌,壓著他喘不過氣來。
大鄭的綱常不算太僵硬,可以,也鼓勵分家,但這是爹死後的事,爹沒有死,沒有批准,單是受了些冷暴力,就不孝不悌破門而出,在官場上又怎麼混飯?
畢信深深吸了口氣,作一個在羽林衛待過幾年的男人,心裡憋悶時去喝酒,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摸了摸帶著的銀子,畢信就直接去稍遠一些酒肆,這裡酒菜物美價廉,經常來這裡吃,就算是酒足飯飽也花不了多少錢。
更重要的是,不認識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