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多一個強敵。”岑如柏說:“畢竟現在我們立足未穩。”
蘇子籍看看岑如柏,他雖嘴上是這樣說的,可面上的神情,卻也沒帶著太多擔憂。顯然對現在京城的局勢,以及蘇子籍現在的位置,岑如柏也心中有數。
但心中有數,不代表就贊同主公現在就對蜀王下手。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呀!”
蘇子籍不知在想什麼,臉上毫無表情,嘆了良久,轉身拿起一本書,翻出了一封信:“岑先生,這封信,麻煩你親自送到魏時明先生的手上。”
這位魏先生聽說是過年時才從老家回京,離京數載,但影響仍在,是一位名士。
沒頭沒尾的將這個任務交給了岑如柏,蘇子籍就直接去上朝了。
岑如柏拿著這封信,跟著主公出了正院,在走廊站住,望自家主公一直走遠,才收回目光,就看到野道人從旁揣著手過來。
“路兄,主公這到底是何意?”將信放到懷裡,岑如柏有點不解地問:“就算要彈劾,也該彈劾齊王才對。”
“傳聞,段衍行之所以會被處死,是因和齊王結交,這事許多人都聽說,也有著人證,可以上折。”
“舍齊王而選蜀王,這是何意,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未必能動得蜀王。”
野道人聽了,臉上閃過一絲笑容:“你呀,這才是主公英明之處。”
“聖賢雲:小棒則受,大杖則走。”
“又有話,疏不間親。”
“皇上和蜀王齊王都是父子,邊疆損失三個縣罪大,還是與禁軍結交罪大?”
“損失三個縣,不過是小過謫斥就可,可與禁軍結交,事關皇上安危,以及朝廷法制,就算是齊王也吃不了兜著走,捅出來就是不死不休,再無和解的餘地,而且捅出來,皇上願意麼?肯廢黜齊王甚至賜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