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上次被太孫提點後,他的學問就大有進步,就連方惜也有了很大進步。
要知道,兩人來時就都已到瓶頸處,這本就是進步大的體現,一般這種情況下,能讓瓶頸稍有突破,就是又一進步。
結果太孫一出馬,他們兩人竟同時突破瓶頸,下筆都彷彿有神一樣,這種感覺實在是玄妙,讓餘律都有些忍不住沉溺其中。
“餘兄,方兄,可在否?”就在他們兩個正在感慨這些時,院外有人喊,聽聲音,就知道是張墨東。
餘律和方惜也認識張墨東,但交情一般般,本來因太孫的要求,餘律和方惜準備與張墨東重新打交道。
可這十天,不用自己找,張墨東都每日來找二人。
餘律和方惜聽到他的聲音,對視一眼,就將東西放下,起身開門,將張墨東迎進來。
“張兄,今日還是來研究經義麼?”
“來,我們燒了炭,溫了酒,正好討論討論。”
張墨東卻笑著:“快過年了,今天我倒發了一筆小財,我請客,去慶豐樓吃個過年宴吧!”
“在家裡或旅店拿文章過年,斯文是斯文了,太冷清了。”
說著,張墨東把手展開,裡面是一個十兩的銀錠:“這是街頭燈迷作詩比賽,我僥倖贏了今天第一名,十兩銀子,足夠辦一桌年宴了。”
張墨東讀書還是挺認真,距離春闈也沒多久,可過年吃宴還是正常,想到太孫的叮囑,二人應下了。
外面的雪已是越下越大,三人乘著牛車抵達“慶豐樓”的酒樓,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這時人不多,或者說,幸虧得是京城,要不,誰家酒店還在大年夜開業呀?
有家的人都回家了,只有舉子們舉目無親,因此在酒店過年,並且聽說說書說唱,竟然還是龍宮宴的段子。
“按照最好的份,上年宴。”
三人上二樓來,果見屏風相隔,還空著間雅座,點了菜,三人高坐酒樓賞雪談天,不一時便酒酣耳熱,張墨東似乎喝多了酒,就突然之間指著隔壁,以及樓下的舉人說著:“唉,二次了,我自龍宮後,考場得意,省試就中了舉,可到京趕考,就名落孫山。”
“這一次要不中,我就三十二歲了。”
“當年龍君對我說,我雖有天賦,但命格甚薄,終不能顯貴,止於省試而已,難道真的如此?”
說著,不由流下淚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