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起柔毫,舔墨,蘸得筆飽,說著:“請公公示下旨意。”
馬順德識字,但是寫聖旨,自然是寫不了,寫得了,也不是他能寫,他南面而立,說著:“皇上有喻。”
“萬歲!”
“太子深肖朕躬,本以為能克承大統,不想天不假年,使朕悲痛,幸有太孫,襲聖生德,人品貴重,是能用冊,為皇太孫……按照這個潤色寫吧!”
哦,封代王為皇太孫啊,果然代王這次是禍不是福……
不是……等等?!
自己方才是不是聽錯了?
封代王……為皇太孫?
梁餘蔭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聽到這一句話,簡直與自己所想完全不同!
猛抬頭的他,直直看向馬公公,彷彿是問:莫非我聽錯了?或你說錯了?
梁餘蔭突然之間想起剛才被自己焚燒的卷軸,本來提著的筆,都一下子沒穩住,頓時就汙了紙!
代王府
下了雪,雖說朱漆迴廊,也有些雪飄了上去,這可不行,府內通道大半靠這走廊,必須掃乾淨,下人就算了,萬一結冰,貴人滑了,就是大事。
掃了會,兩個僕人暗透一口氣,回到廂房,裡面生了炭火,小桌上放著一壺酒,一碟花生米,已經有兩人,新來兩人坐在墩子上,就著炭火烤了烤手,自斟了一杯飲了,頓覺一股暖流,不禁贊:“好!”
“當然好了,這是醉南春,是府內特別訂購的,特別地道,看見下雪了賞了下來。”鄭懷也在其中,說著。
“希望下次能喝到。”
“府內好了,天天喝都沒有問題,你知道麼?大王去侍郎府,有神人禮敬,蛟龍投懷。”鄭懷給大家斟酒,笑著:“這都是吉兆,都是天相,有這樣的吉兆,說明大王是得上天眷顧,連老天爺都覺得大王不是凡人!”
“正是!這次的吉兆,也不知道能不能讓皇上對大王另眼相看。”
“必是能,老天爺都覺得大王好,人怎麼會覺得不好?”
“大王要是能更進一步,我們天天喝醉南春都不是問題,是不是?”
“是,來,大家乾一杯。”
府裡的人,無論僕人還是侍衛,都歡喜不已,都覺得白日顯聖這事,對大王來說是件大好事!
一個個在這夜裡,也沒有早早就去睡,而與同伴一起討論,而鄭懷今天似乎特別熱情。
雪,下的越發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