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礙眼,影響了王府的氣運。
在風水講究方面,任何一個身居高位的權貴,恐怕都不是一點不信。
反正動手幹活的人不是自己,手下的人在意這些,對上位者也沒什麼壞處。
“張管事,您今日得閒?”
正忙碌中的僕人聽到腳步聲,一抬頭,就看到一個三十餘歲的管事從角門裡走出來,陪著笑臉說話。
這位張管事長了一張和善的臉,五官平庸,身材也是微胖,但恰是這一點微胖的富態,讓他眉眼疏朗,看著就是個脾氣好的人。
張管事看到普通僕人在冒雨清掃大門口,看了看天,頓了下,提醒:“雨應是過一會就能停,你們倒也不必非要現在冒雨清掃,不然,一會再下一陣雨,怕又要有落葉樹枝掉下來了,何必呢?”
又說:“這樣,待會你們先回去,就去前面大廚房,就說是我請你們的,一人一碗薑糖水,再來一份吃食,吃得熱乎了再等雨停了再幹活,這樣不作白工夫,還不容易鬧病。”
這樣熱心腸的管事,自然是得到了幾人的感激,連連道謝。
他也只是笑笑,就打著傘,順著蜀王府門這條路,朝著遠處而去。
後面幾個人聽了,把已經掃的垃圾先歸堆,又把掃帚放整齊,準備去喝薑糖水,有人感慨:“張管事可真是心善,若我們能在他手底下做事就好了。”
這一聲,是壓低了說,說完,此人也有些後悔。
除了張管事之外的府中管事,包括他們的頂頭上司,沒幾個是好相與的。
他說的這句話若是被上司知道,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好在幾人也都面有贊同之色,還有人點了頭,他這才鬆了口氣,忙轉移話題:“不過,張管事只一個人,聽說早幾年有過媳婦兒,卻是病死了,他還不到不惑,有不少人想要再給他介紹個,但他都沒相中,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子能配得上張管事……”
又一人就道:“娶妻娶賢,依我看,只要知冷知熱就好,最好是好生養,若是再能有一手做菜的絕活,那就是頂頂好了。像是張管事,一向就喜歡酒樓裡的飯菜,若是有這樣一個媳婦兒,豈不是還能省了去酒樓的銀子?”
旁人就笑著起鬨:“這是給張管事相媳婦兒,還是給你相媳婦兒啊?你莫不是看上了大廚房的那個小花?”
大家頓時笑開了,誰也沒有注意到,一輛牛車在隔了幾十米處店鋪前停著,還有人進入買賣,非常正常。
周瑤看了一眼,就回看著野道人:“就是這人?”
“是這張舟。”
野道人指著笑著:“王府之間,都等閒不收外人,都是知根知底,想派外人混進去,都是兒戲。”
“有的甚至是幾代家養子才願意接受,一代根本靠不近。”
“但是知根知底還是人,是血肉之軀,這人還是給齊王府給拉攏了,說白了方法只有二個。”
“首先就是女色上,說是絲綢店的老闆娘,勾引了他。”
“然後不吵不鬧,不為難他,反是他過意不去,經常給點補貼。”
“然後過了一年,說是懷孕了,他開始也將信將疑,後來孩子眉眼長開了,他就信了。”
“然後有了孩子,為了孩子,他自然就開始在府內生意上動些手腳,這人啊,手腳一動,就漸漸小錯變大錯。”
“一開始無非貪點,後來就被要挾著辦些蜀王難以容忍的事,然後就下不了船了。”
“成了齊王的暗線之一。”
野道人搖頭:“這小錯變大錯,罪滾罪,越滾越大,可以說是拖人下水的基本方法,萬種都脫離不了這個。”
“我知道後,還專門警惕府內的人,這樣被拖下水。”
周瑤卻不是很感興趣,問:“那這次目標就是他?”
“對,他是蜀王府的管事,又被齊王拉下了手,由他發難,等皇城司一查,這些痕跡是擦不乾淨的,於是立刻把齊王都牽涉在內了。”
“拖人下水,是罪滾罪,線索也是一樣,是線索滾線索,越滾越大,直到把半個京城拖下水去。”
野道人微微冷笑:“線索不但是指向妖族,還暗指向軍方以及大臣——要我們弄鐵證,我們根本弄不出,弄出來也滿是破綻。”
“但是線索如果若有若無,說有,沒有多少實際證據,說無,又隱隱有些,你說皇城司查到這些,皇城司怎麼想,皇帝怎麼想?”
這就是無中生有了,要是實證實據,當事人和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