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簡渠對錢之棟何等熟悉,豈會不知錢之棟並不是這樣容易妥協的人?
論起驕橫傲慢來,錢之棟比秦鳳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二人行事風格不同,錢之棟更陰狠內斂,秦鳳良則給人的感覺更直接。
實際上,這兩個老狐狸,都是披著一層假皮。
“好了,你剛才彙報的事,你自己處理就是,現在是準備開打更重要,你先回去吧。”
錢之棟看向簡渠,揮揮手。
見簡渠要退下了,又喊住,錢之棟在廳內徘徊了幾下,說著:“先前二年,我或有不妥之處,你給我從頭到尾想想,列個條陳。”
“然後或解釋、或修補,或收拾,道歉也沒有關係,總之先給我一一把屁股擦乾淨了。”
“雖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但屁股乾淨不乾淨,還是有很大區別。”
這話簡渠懂,不乾淨,隨便找個罪名就可處置,乾淨的,就必須額外花費資源和力量,他連忙應了聲,靜等下,見大帥沒有再說話。
“那我就先告退。”簡渠本來還想說什麼,可看著這樣錢之棟,心中發冷,竟有些張不開嘴了,順勢就告退離開。
一直到走出院落,朝著外面行去,簡渠才下意識擦了額上的冷汗,面對著這樣的錢之棟,他感覺到了一種令人心驚的陰寒。
“雖然大帥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平時也手段狠辣了些,但這次讓我都覺得陰寒畏懼,有些不對。”
“哎,可惜,我雖是幕僚,並無官階,平時信任我時,自然可以聽我意見,若是不願意聽了,我也無可奈何。”
“罷了,隨他去吧。”心中也多了一絲沮喪的簡渠,決定回去平復一下心情,再思索下一步怎麼做。
只是就算這時,不知道為什麼,“無關重要”的蘇子籍,還在思考內又流了過去——此人,現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