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著:“錢之棟對你,不是並不算好麼?”
“特別是臨分離時,還派兵追索你,為何你還想見他一面,為他妻兒感到擔憂呢?”
這話一問,簡渠似乎沒有認真想過,也呆住了,良久才苦笑。
“蘇賢弟,你還年輕,不清楚。”
“當年我八歲進學,十四歲中了童生,十五歲中了秀才,本是春風得意,而以後怕是用光了福份,二十年都沒有中舉。”
“熬死了滿懷希望的父母,熬死了族裡支援,眼瞅比我晚進學的人紛紛中了童生、中了秀才,甚至中了舉,這人情冷暖的滋味,你沒有嘗過。”
“是大帥在我最艱難時拉了我一把,稱我先生,給我禮遇。”
“就是現在我有的舉人功名,還是投靠了大帥,又獲得了推薦,在西南考中了舉。”
“臨別前,我是滿懷怨恨,只是看見大帥落得這下場,我與心不忍,不過盡當年主客一場情分而已。”
聽了這話,蘇子籍越來越想收他為府中之人了。
只是現在自己還沒有中進士,就算中了進士,也難把一個舉人收為客卿,更不要說家臣。
這話姑且不提,笑著:“錢之棟入的是刑部大獄,此事不易,還需再議,而且這裡不是談及此事的地方,回去再說。”
簡渠點頭,又忍不住回看了一眼。
蘇子籍就說著:“我已讓逢雲找人修繕這大門,保護她們母女,你不必為她們的安危擔心。”
簡渠再次衝著蘇子籍深深一揖,起身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