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滿是臺蘚,還有幾隻鳥在不遠作巢,見人來,“唿”一下飛起。
沒有別人,周良沒立刻去開門,而在門口徘徊,良久向臺階上頹然一坐,仰首望著園景,怔怔出神。
周良能在魯王府混到管事地位,這可是很不容易的事,能一直幹下去,不僅是自己能一輩子吃香喝辣,連後代都要沾光,十年寒窗苦讀出來做了小官的人,見了自己也要客客氣氣,這就是仗的魯王的勢。
這樣的好差事,一旦棄了,可能這輩子都難再有了。
並且如果他就這麼走了,就是逃奴,能從此隱姓埋名生活這還是好,再慘些,怕明年今天就是自己忌日。
“不成,我不能衝動。”
努力壓制住瘋狂想要逃亡的念頭,周良一咬舌尖,血腥瀰漫在口腔裡同時,腦子也清醒了一瞬。
左右看看,就看到不遠處有假山,雖這假山小了些,上面也沒有亭子,只是個純觀賞石,但高度不低,看起來有五六米,周良一清醒,就立刻有了主意,小跑幾步,趁著沒人往這來,就登爬了上去。
居高臨下看去,東南是陳選侍的院子,從這裡能看得清清楚楚,無論是裡面的人出去,還是外面的人往院子去,站在這假山上,都能遠遠看到。
周良一邊看,一邊心裡急急默唸:“老天爺保佑,陳選侍千萬不能出事啊!”
“要是沒人去陳選侍處,她安全,我也就安全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他是眼珠都不敢錯開一下,直直盯著,盯得眼睛發酸,仍毫無動靜,眼見著夜漸深,周良提著的心,終於漸漸放下了。
“沒有……沒有人過去……”
“太好了,我沒事了!”
就說嘛,他周良哪有那麼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