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嬤嬤臉上表情再真摯不過:“是啊,且像大王這樣愛惜妻子的男人,我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都不知,剛才大王吩咐我照看著王妃的飲食起居,這還不算,還特別吩咐,等毛桃有賣了,就每日買一些好毛桃給王妃吃,說是這果子孕婦吃了好!你說說,哪怕不是大王這樣身份尊貴的人,便是做芝麻小官的,哪一個能這樣對待妻子?”
“哎呀,大王對王妃可真好啊!”丫鬟聽了,也豔羨說。
“是啊,所以我們這些做奴婢僕人菜餚更加好好做事……我要去廚房說說王妃午膳吃什麼,就不跟你繼續說了。”說著,賈嬤嬤就匆匆離去。
廳裡,蘇子籍坐著慢慢喝著茶,賈嬤嬤在外面說的話,他耳力好,聽到不少,嘴角不禁露出了絲陰冷的笑。
既知代王府好,大家才能跟著一起好,為何還要做出背叛代王府的事?
“罷了,本來發動神祠之事,就得捲入王府或別的豪門,現在誰勾結你,我就選誰開刀。”
想到之前聽到稟報,蘇子籍輕拍手,對安靜進來一個貌不驚人且換了衣裳的府衛說:“跟緊了。”
“是。”這府衛應聲,就腳步輕盈出去,朝賈嬤嬤離開的方向跟上去。
“主公,你懷疑賈嬤嬤有問題?”這時,野道人從屏風轉出來,向蘇子籍遞上一份名單,問著。
剛才來得匆忙,剛到賈嬤嬤就到了,大王讓他先到屏風後暫避。
蘇子籍嗯了一聲,拿起名單細看,野道人就不多問,轉了話題。
“主公,臣請了幾個城內名醫給清園寺和尚看傷,別人都好,雖傷的不輕,但都是骨肉傷,只要用好藥,仔細調養,未必不能恢復,唯有辯玄……”
說到這裡,野道人頓了一頓,聲音低沉了些。
“辯玄似乎重點照顧,琵琶骨損傷很大,左眼更是保不住了,恢復了,武功也不足原本一半。”
蘇子籍站起身,踱了幾步,嘆著:“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啊。”
野道人目光一閃,沒有回答,見代王坐回去,又稟告:“不過他們辦事還很積極,為了戴罪立功,清園寺的和尚,聯絡著發動了不少人,這份名單是清園寺和尚遞上來,請主公您過目。”
蘇子籍看了名單,發覺這名單和劉湛的名單有重疊處,這很正常,畢竟調查的物件一樣,重合必是無誤。
但也不是全都一樣,也有一些區別,蘇子籍重點看了看有區別的部分。
野道人等著蘇子籍看完,又遞上來一份名單:“主公,這名單是諸王家眷和神祠的聯絡,何時上香,捐了多少,都有記錄。”
“哦?”蘇子籍立刻接過來,邊翻邊說:“你做的很好,名單收集的很快。”
“當不得主公誇獎。”野道人笑著:“這些其實也不是很難查,尤其個別神祠行事高調,只需鎖定了去查,就能查出問題來。”
“至於王府家眷,也很引人注目,總有有心人記得,只是化了些銀子罷了。”
“主公,這三洞娘娘神祠,據說能去痘送子,很是靈驗,信眾不少,但據我所查,這送子很有蹊蹺,怕是個淫賤的賊窩,又沒有得朝廷冊封,沒有太硬後臺,可以拿它開刀。”
蘇子籍沉吟著,手指輕輕敲著把手,片刻還是搖了搖頭:“再等等。”
說著閉目養神,野道人也不催,就在下座等著。
過了半個時辰,聽到外面傳來急急腳步聲,野道人順聲望去,就見剛才的府衛進來,向蘇子籍行禮:“大王!”
蘇子籍本閉目養神,這時瞿然開目:“她見了誰,可出了府?”
這府衛乃前太子府兵的後人,忠心上沒問題,立刻回話:“大王,賈嬤嬤先去了廚房,與廚房的人說了幾句,就出了府,說是買些針線。”
“去了附近一偏僻處,我一直不遠不近跟著,就見她與對面開雜貨鋪的呂大說了話,因離得遠,沒能聽清說了什麼,隨後就各自離開,我見賈嬤嬤迴轉內院,就一直跟著呂大。”
“本來沒有啥可疑之處,這呂大卻立刻關了門,怎麼才開店就關了,我就起了疑,繼續跟著,卻去了墨香街柳家當鋪,說來奇怪,他一進去,柳家當鋪就關了門,不接外客!”
“我立刻請了一個人悄悄盯著,自己立刻回來向大王您稟報。”
蘇子籍聽得異常專注,坐直了身子:“你辦的不錯,去查下,這柳家當鋪是什麼底細。”
“大王,不必查,這是魯王的人。”野道人本來靜悄悄的聽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