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應慈拼命掙扎,可是腳一痛,竟然抽筋了,頓時心中一寒,滿是悲憤,難道自己竟然要命喪在這蟠龍湖?只因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這何等荒唐的事!
自己是鄭家精心培養的子弟,還不曾考取舉人,不曾考取進士,不曾入朝為官,不曾為家族謀利,不曾青史留名,就要死在這地方,成湖底的一捧白骨?
心中的不甘,無法阻止身體往下沉。
透過模糊的水光,鄭應慈看到有人落水,似乎是朝自己游來,才產生了點希望,就見這人一把奪過了原本自己拿的木桶,拼命向別處遊,根本不伸手。
是剛才自己救的童生棋手。
還沒有來得及悲憤,一根燒的很旺的木樑落下,重重打在了這人腦袋上,半個腦袋都凹了下去,沉的比自己還快,嫣紅散了開去。”
“難道是這個棋手引來的禍端?”在生死關頭,莫名其妙,鄭應慈突然有了這感覺,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痛苦與窒息,讓他幾乎想要立刻失去知覺。但眼前彷彿再次浮現出父母期盼的面容,浮現出蘇子籍,浮現出過去認識的許多人的模樣。
“不!我不能死在這裡,我要活下去!”原本放棄掙扎的鄭應慈,一股強烈的求生欲升起,再次掙扎了起來,也就在這時,他感覺抽筋緩解了,當下拼命想浮出水面,一把抓住了燒了半截,卻已經被水熄滅的木樑,就死死抓著不放。
接著,連嗆幾口水的鄭應慈,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幾乎同時,離了很遠的小船正在緩行,墨綠湖水盪漾,遠一點還有一艘畫舫帶著歡歌笑語在湖面上緩緩遊弋,能聽到清麗婉轉的唱曲聲,一副盛世遊湖盛宴的樣子。
蘇子籍不由心曠神怡,又覺得一陣疲倦襲來,轉身一看,葉不悔也打著哈欠,說著:“昨夜沒有睡好,不,沒有睡著,我們補會覺。”
說著大了點聲:“船老大,弄條魚,中午喊我們起來。”
“是,公子。”船老大遠遠看見了煙,只是這距離看起來,就淡淡了,因此連驚訝都沒有,只是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