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現在是秋闈,就算有冤屈,你不會上報縣府,不會避開這個時間?”
“現在,你事大了!”這人竟然還認識譚右山,可見譚右山這幾十年公差,不是白當。
“錢麻子,我兒被丁同知之子丁銳立指使,卻被秀才蘇子籍殺了,現在我舉報無聞,只有拼了一死,來巧這個登聞鼓。”
譚右山是暗裡查實蘇子籍和丁銳立抵達省城後,才在這時間點上發難,就是為了讓蘇子籍和丁銳立,無法有時間疏通關係。
“譚右山,你僅僅是不入流的公差,在此時狀告正在參加秋闈的秀才,這與民告官等同對待,還不速速退下去?”資歷高的人看一眼譚右山,見他已是兩鬢斑白,面帶愁苦之色,實是老邁,都有些不忍,現在凌晨,說不定大人還沒有聽見。
才說著,衙門裡跑出一人:“大人已聽到了鳴冤鼓響,準備升堂!”
得,這下不必勸了!
隨著衙門正堂門開啟,被驚醒的三班六房執事衙役照壁按序一擁而出,手執水火大棍的衙役傳遞著堂威:“升堂,威武——”
知府廖清閣出堂,又是震耳欲聾三聲堂鼓,廖清閣在“明鏡高懸”匾下就坐,一時間堂內只聞衣裳窸窣,一聲咳痰不聞。
肅殺之氣,瀰漫全堂。
譚右山是老公門了,多年領班吶喊堂威,對這種氣氛非常熟悉,可是今天換個身份,不由一顫,可一想到兒子,一咬牙,就跪了上去。
“卑差譚右山,請府尊大人為我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