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早就被丟在了地毯上,被子下面不斷地翻湧著。
他渾身發燙,像是熔岩一般,整個的壓制在她上方,一面狂暴地吻著她,兩隻手一面到處作惡。
她已經體會到了他的熾熱,鋼鐵般的硌著她,燙得她心慌意亂。
房間裡的溫度一度度升高,那麼結實的席夢思都發出了輕微的咯吱聲。
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被他這樣各種欺負著,更是軟得像是絲綢,想用手推開他的臉,都變成了一種輕撫。他吻得極是兇猛,似乎將她的靈魂都電得發顫,渾渾噩噩間,貌似飄飄然升上了雲間,腦海中炸開了一朵朵星辰和煙花。
他來勢洶湧,她的神志都幾乎淪陷!還好心底還守著一寸清明,大聲告訴自己,快停下!再繼續下去,你就徹底被人家攻克了!
“唔……別這樣……停下……”她含糊地擠出來微弱的聲音,又陸續淹沒在他的深吻中。
慕臨驍猶如置身熔岩烈火中,火浪千丈萬丈高,血液狂奔,所有意念都強烈地指向了一點。
想要她!
想將自己完全地給予她,想陷入她的漩渦,不死不休!
一切都順著原始的渴望向下發展,下面小貓嗚嗚咽咽,卻更加挑起他的胃口,攻勢更加強烈,在她將要窒息的時候,已經悄悄分開了她的腿。
唇角突然嚐到了淡淡的鹹味,他抬眼去看,赫然發現她一張小臉上,滿滿的淚痕!顫抖的淚眼裡蓄滿了說不盡的委屈和不甘,還有無助!
只消一眼,就能看透,她此刻是多麼多麼地不情願!
即便他剛剛救了她的命,即便他美如天仙,即便他身材完美到爆,她仍舊是不願意委身與他!
一股懊惱直衝腦門,猶如一支箭,嗖的一下狠狠射入他的心臟。那股陌生的懊喪感,令他說不清的煩躁。
一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鷹眸眯起,死死盯著她,微微喘著,惡狠狠地問,“你憑什麼掉眼淚?你是我慕臨驍的什麼人,心裡沒數嗎?當初是誰主動找上我,非要成為我的情婦的?現在你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又什麼意思?”
他話雖然沒有言明,可言下之意已經非常清晰。連白微你這不是既想當裱子還想立牌坊嗎?
連白微抽泣著,哽咽著說,“對不起,慕先生,我不是有意掉眼淚的,我只是忍不住。我知道自己的工作職責,我……我會努力配合您,您繼續吧。”
那他此刻就應該繼續!
他是金主,她是陪睡的,隨時抓來瀉火,這是她應該做的。
她哭她的,他要他的!
什麼時候買來個情婦,竟然還給供成了老佛爺不成?
慕臨驍狠狠心,不去看她的淚臉,提起她的腿,眼角餘光還是不由自主掃到她臉上,發現她狠狠閉上眼睛,晶瑩的淚珠從眼尾汩汩滾落,她死死咬著嘴唇,愣是不吭出一聲。
像是押赴刑場等待最後一刀似的。
迅猛的動作堪堪止住,恍如兜頭被澆了一盆涼水,興致全無,慕臨驍微微閉上鷹眸,深深喘息幾下,調整好了呼吸,再睜開眼時,眸底已然寒氣逼人,乾脆利索地從她上面離開,套上自己的家居服,轉身走了出去。
房門重重關閉聲,驚醒了閉著眼睛抽泣的連白微,她模模糊糊睜開淚眼,發現那個兇猛狂妄的男人已經離開,自己竟然死裡逃生,逃過了這一次,雖然也只差那麼最後一步。連白微愣了一會兒,將被子蓋在頭上,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萬般委屈,躲在被子下面,嗚嗚地哭起來。
慕臨驍氣憤不已地回到自己房間,首先就去了洗澡間,站在花灑下,開啟涼水,從上向下地淋著。
就算淋著冰涼的水,一時間他的那股子邪火仍舊下不去,燒得他現在整個人都不舒服,腦漿子嗡嗡地響,邪氣在體內橫衝直撞,找不到紓解點,煩得他此刻想弄死幾個人才好。
心底還禁不住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一時心軟,看不得她掉個眼淚,關鍵時刻就那麼撤離了呢?同情心什麼的,對他慕臨驍來說,簡直是可笑的存在!他做事從來都是狂妄自大、一意孤行,何曾在意過任何人的感受。剛才自己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連白微這女人也是的,他慕臨驍放在全球,都應該是最拔尖的男人,論美貌,論身材,論財富,論智商,他都是一頂一的人才,和他共度春宵這是多少女人渴盼的事情,怎麼連白微就不樂意呢?難不成她還嫌棄上他了?什麼時候這個女人能夠開開心心地主動撲過來,那就好了。
慕臨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