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臨驍面無表情地緩緩地吃,連白微聽了抬眼看了看對面的冷酷男人,暗暗撇嘴。他這麼殷勤,應該是奴隸主看到奴隸受傷,沒法繼續好好地戲耍的心態,哼,養好了她,可以繼續羞辱、繼續耍弄、繼續虐待!她是恨上他了,不管他怎麼做,他在她心裡也是個超級無敵大壞蛋。
殊不知,此刻的友愛醫院心內科,已經人仰馬翻。
一群黑衣壯漢眾星捧月般圍繞著一臉邪笑的馮千里,橫行霸道地衝到心內科,嚇得所有醫生護士還有病號,全都紛紛避讓。一時間,整個走廊都靜悄悄的,所有人只敢怯怯地打量,卻沒人敢擅自發出任何聲音。
打頭的那位高大健壯的男人雖然長得異常英俊,可週身氣場太過邪氣和兇惡,桃花眼笑眯眯的,貌似無害地看向誰,瞳仁深處卻迸發著利劍一樣的銳利殺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刺頭兒。這群人氣勢洶洶的架勢,就像是電影裡的場景一般,絕不是什麼好鳥。
詭異的寂靜被某個大嗓門的女生的聲音給打斷。
“哎呀呀,白微你知道不,我今天也進手術室觀摩了,雖然是兩個小時的小手術,可我太激動了哇!”從不看周邊什麼情況的花朵朵在護士站值著班,順便給連白微發語音。
恰好走到護士站的馮千里耳朵一動,戴著幾枚亂七八糟戒指的大手往護士站的檯面上一拍,清朗的聲音問道,“你和連白微很熟?”
花朵朵放下手機,還有點蒙圈,抬起大餅臉,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邪氣肆意的英俊逼人的臉,雖然腦袋上裹著紗布,卻絲毫不減他的雄性風采。花朵朵頓時呆了呆,雙眼不自覺就冒起桃花,嘴巴差點淌出來口水,忘記了說話。
馮千里不耐煩地拍了拍檯面,有些不耐煩,“喂喂,問你話呢?連白微,你和她很熟?”
又是一個花痴女!只不過,這是唯一一個胖成這個噸位還有臉對著他發花痴的胖女人。
花朵朵晃晃腦袋,猛地醒悟過來,暗暗吞口口水,“是啊,連白微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倆是最鐵的閨蜜。你是她什麼人?親戚?”
馮千里一擺腦袋,做了個我很酷的造型,乾脆又得意地說,“男朋友。”
“啥?”花朵朵挖了挖耳朵,眼睛瞪得溜圓,認真看著馮千里,不知死活地問道,“你開玩笑的吧?白微的男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被人當場打臉,馮太子臉色不虞,這個胖紙若不是小白微的閨蜜,他當場就將她剁成肥肉醬了。
“鄙人馮千里,是小微微剛剛認識的男朋友,正式的哦。”
花朵朵臉色糾結。她承認,從高中起,他們家白微就是男生追逐的物件,可像他這麼沒臉沒皮自封為人家男朋友的,這還是第一個。
“呵呵,是嗎?”此刻的花朵朵也只能呵呵噠了。
馮千里左顧右盼,一雙桃花眼精光四射,“你叫什麼?算了,別說了,說了我也記不住。小微微呢?我來給我家親愛的送愛心午餐,今天是我們倆戀愛第一天!不,第二天!”
自我陶醉地說著,馮千里一招手,後面幾個壯漢陸續送過來幾個半米高的餐盒,數一數,幾乎有十八個盒子,也就是說他帶來了十八個菜!
花朵朵嘴巴張得老大,看著壯觀的餐盒塔,饞得大口吞了幾口口水,很艱難地苦笑著說,“這位先生,白微不在啊。”
“什麼!不在?”馮千里桃花眼都瞪圓了,“她幹嘛去了?”
“你難道不知道,你女朋友連白微今天請假了嗎?”
馮千里滿臉的失落,“那丫頭居然騙我!她說她在上班來著……哎喲,我的心好痛。她為什麼請假?”
花朵朵裝出一臉懵懂,“不知道。”
“那她家在哪兒?”
“不知道。”
“我去!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就你這樣的,是怎麼當人閨蜜的?”
花朵朵無辜地聳聳肩膀。
馮千里瞪著那張肉呼呼的大餅臉,氣不打一處來,彷彿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可又不想欺負連白微的朋友,深深喘息好幾口氣,才皮笑肉不笑地說,“沒關係,這是我們戀愛路程中的小小插曲,任何插曲都是值得留戀和珍惜的。”
花朵朵看了看那一堆食盒,胖爪子蠢蠢欲動,“那……這些吃的呢?”應該就留下了吧,嘿嘿嘿。
馮千里仍舊笑著,桃花眼要多勾人有多勾人,無比干脆地說,“當然是……全都帶走!”
馮千里一揮手,帶著眾人浩浩蕩蕩離開,不曾留下一個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