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白微心裡微微抽緊,緊張地去看弟弟神色。這對於連懷墨來說,哪裡能叫好訊息?應該是一份打擊!
“好了,連忘憂,你和謝元浩訂婚的事,你已經傳達到了,我們也已經知道了,祝福你們。現在可以出去了吧?”
連忘憂點頭,“那好,懷墨你好好休息,爭取早日康復,早點出院。改天姐姐有空再來看你。”說完,又不無擔憂地看著連白微,說,“白微啊,你以後可怎麼辦啊?我真是挺為你發愁的。家裡要對外宣佈,說是因為你品德有虧,才導致被謝家退婚。偏偏你還被學校開除了,你以後連工作都不好找啊!”
謝元浩惡劣地補上一句,“臭名遠揚的髒女人,婆家更不好找。”
連白微心底大叫不妙!
被學校開除的事,她還瞞著弟弟,就怕他擔心著急。
連忘憂說完了這些話,挽住謝元浩的胳膊,兩個人像是打了勝仗的公雞,雄赳赳地離開了。
“姐姐……”連懷墨臉色蒼白,呼吸急促,焦急萬分地看著連白微。
連白微趕緊解釋,“你別聽她胡說,她是故意氣你的。我沒有被開除,退婚對我來說,我也不當回事。”
“姐……姐……”連懷墨呼吸越來越急促,幾乎上不來氣,開始抽搐,眼睛都翻了眼白。
“懷墨!懷墨!來人啊,救命!快救人啊!”連白微嚇得按著急救呼叫鈴,一面恐懼地抓著連懷墨的手。
醫生護士衝進來好多個,一看連懷墨已經死過去了,立刻撞開連白微,即刻進行搶救。
“病人血壓快速降低,心跳微弱,情況危險,立刻送進急救室!”
醫生護士推著病床出去,開通了急救的綠色通道,直接將連懷墨送進了急救室。
連白微一路哭著跟著到了急救室門口,趴在牆上無聲地哭泣。
連懷墨剛剛做完手術,正是最危險的恢復期,這時候再次病發,病情來勢洶湧,有多麼兇險,連白微心知肚明。
這一回,生死未卜。
賀廷森剛剛和同學吃完飯回到醫院,就接到了緊急電話,讓他速度去急救室搶救危重病人。他從電梯裡跑過來,看到連白微,頓時驚住。
“白微,你怎麼在這裡?”
連白微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扯著賀廷森的白大褂,嗚嗚哭著說,“賀學長,求你救救我弟弟,他被氣得又病了,他在裡面!求你了,一定要救活他啊!”
香嬌玉嫩的女孩,哭起來更添幾分風情,讓人禁不住陡升無盡的保護欲。
賀廷森兩手拍了拍連白微胳膊,安慰道,“你放心,白微,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一定竭盡全力去救他,但凡有一分希望,我都不會放棄!別哭了,坐下,等著我的好訊息。”
連白微哭著點頭,目送賀廷森進入急救室。
在搶救室外等待的時間,顯得格外地漫長。
連白微揪著一顆心,數著時間煎熬著,真怕不好的訊息傳出來。
有凌亂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停在了連白微的腳邊。
連白微垂著腦袋,根本懶得去看這是誰,此刻,她的心思都寄託在裡面弟弟身上。誰都不知道,她這幾個小時是怎麼挺過來的,她一直在默唸著禱告詞,所有的祈禱都為弟弟乞求。
“忘憂姐,我說的沒錯吧,你還不相信我,全醫院都知道,連白微的弟弟又進搶救室了。”
連竹葉全然沒有對親人的一份掛念,反而有些鄙夷地看著連白微,對著連忘憂繼續說,“純粹就是個病秧子,咱們連家有這麼一個累贅也是夠了,從小到大,花了家裡多少錢了!見天的沒事就往醫院跑,好像醫院是他家一樣,敢情錢不是他們掙得,不知道掙錢有多難。”
弟弟生死未卜,她竟然還在這裡說風涼話!是可忍孰不可忍!
連白微多年來對連家人的忍讓,全都為了弟弟,並不是她天性懦弱,慣於退讓,而是不得不退讓!
連白微毫無預警地突然站了起來,緩緩抬頭,眼睛裡噴著憤怒的火焰,那是連竹葉從未見過的一種駭人的神態,好像要將人生吞活剝一樣,連竹葉被連白微嚇得往連忘憂身後躲了躲。
“你說誰是累贅?別以為我原來不吭聲,就認為我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我弟弟為什麼會生下來就體弱有病?那還不是因為我母親有孕時,被連家人虧待了!說什麼我們花了連家多少錢?連家三十幾年前幾乎敗落得去要飯,是我父親一力承當,挽救了整個連家!連家現在的財富,都是我父親打下來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