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千里臉色一變,全桌人都瞬間安靜下來。他們全都是衝著馮千里來的,為了巴結這位馮太子,都是絞盡腦汁的,突然看到馮千里臉色驟變,一個個的都不敢再出聲,集體不安地看著馮千里。
馮千里平時一副笑面虎的模樣,一雙桃花眼成天笑眯眯的,可一旦他不笑的時候,會給人一種泰山壓頂的殺氣,非常瘮人。馮千里鼻腔裡冷哼一聲,緩緩站起來,硬擠出一層淺笑,“哥幾個你們繼續坐著,我有點事,先行走一步。”
所有紈絝子弟紛紛站起來,也不敢多說話,只能點頭。
剛才被拒絕的美女還仍舊不死心,走過去抱住馮千里的胳膊,嬌噠噠地說,“馮少,我送您吧……”
馮千里心裡正煩得要命,用力一揚胳膊,將女人直接甩了出去,“滾你瑪德!什麼東西!”
女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摔出去,重重摔在牆上,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死過去,出溜在牆根。那群公子哥愣是沒一個人敢過去檢視她狀況的。一個個人精都看出來馮千里遇上什麼煩心事了,誰也不敢觸了他的黴頭。(來和作家交流)
馮千里頭都沒回,徑直揚長而去,呼啦啦跟在他身後一群虎背熊腰的手下,陣仗十分駭人。馮太子一直走的都是江湖路線,不光他自己穿得花裡胡哨的,連他的手下,也都整得非常江湖氣息。和慕臨驍的風格簡直就是兩個相對面,黑白道之分。
平時這些個權貴遇見馮千里,跟他打個招呼,馮千里基本上都會熱乎地回應,而今天,不論誰跟他打招呼,他都一律置若罔聞,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飛揚跋扈地向外走。春意閣的中式路燈照耀下,馮千里那張臉透著凜冽的殘暴之氣。
馮千里一上車,就忍不住厲聲問,“到底怎麼回事?”
親信從副駕駛扭過臉來彙報道,“當時邱璐思車禍身亡,也僅僅是簡單報道了一下,有我們控制著媒體,根本就沒引起公眾的注意。可誰曾想到,今天下午,突然有人報出來,說邱璐思當初死亡存在疑點,懷疑是他殺。而且……”
馮千里桃花眼眯了眯,火氣上湧,語氣急躁,“還有什麼?”
“而且還查到了邱璐思死亡時懷有身孕……”
“我槽他祖宗!這是誰報出來的?誰這麼大能力和膽量?”馮千里氣得用力捶打著座椅,眼裡幾乎噴火,“這一看就是衝著老子來的!是專門針對我!”
事情非常明顯,指向性很清晰,就是衝著馮千里來的。
想他馮千里在本城的勢力,誰敢和他對著幹?而且那個女明星這件事,出車禍那天都沒人報道,怎麼到了現在,過去些日子了,反而又有人舊事重提?
“敢搞老子的人,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派人去查查,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已經派人去查了。可是馮少,當下最重要的事,是怎麼面對公眾媒體的懷疑,這都上了頭條了。”
“什麼!”馮千里驚得眼珠子瞪老大,“頭條?什麼頭條?不會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吧?”
手下艱難地點了下頭。
馮千里立刻一拳重重打在了車玻璃上,力氣很大,竟然將玻璃打出了斑斑駁駁的裂痕。
狂躁如雄獅,馮千里抬起氣紅的眼睛,幾乎崩潰,“老子現在什麼都不怕,就怕這種糟心事上新聞!現在能和原來一樣嗎?現在老子是要娶老婆的人!被老婆瞧見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我還怎麼去見她?她要是嫌棄我可怎麼辦!”
手下禁不住暗暗嘴角抽搐。
馮太子的關注點還真是清奇,不怕被刑偵調查,不怕公眾口水討伐,怕的竟然是一個小女人。
“那現在……”
馮千里用手抓著頭髮,滿心滿肺的焦慮和慌張,一想到連白微看到了這些新聞,尤其是邱璐思懷了他的孩子這種事,就連白微那麼單純無害的小貓咪,肯定會覺得他又髒又濫情,現在就不怎麼待見他,看到這些不就更討厭他了嗎?追妻之路不就更加艱難了嗎?
“鬼老子的!這麼關鍵的時期,哪個混賬玩意兒整這麼一出!讓我知道是誰, 我非把他腿打斷!哦不,我要打斷他全家的腿!”馮千里著急地下令,“立刻!馬上!快馬加鞭地給老子去砸錢,找人!頭條裡關於懷孕這一條必須不能出現!必須不能和我扯上任何桃色關係!老子就壓根沒碰過她!老子不認識她!”
手下禁不住臉皮痙攣了。
馮太子以前啥時候在乎過這種名聲?混跡江湖、聲色犬馬,這不就是馮太子自以為傲的生活方式嗎?打聽打聽本城,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