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覺得有些道理,跟著緩緩點頭。
連白微冷嗤一聲,“你腦子裡是漿糊啊?難道你忘了嗎,你們倆訂婚儀式那晚,賀家三少爺可是當眾向我表白,說正在追求我呢。有這麼個鑽石王老五追求我,我還會瞧上你?你都是別人嚼剩下的饅頭了,我稍微有點腦子,也應該把勁兒都用到賀廷森身上去。做賀家三少奶奶,不比謝家媳婦強多了。”
對啊,怎麼就忘了訂婚儀式那個晚上,賀廷森還當眾表白連白微的事了呢?所有人又跟著連白微的闡述,開始重重點頭。
謝元浩氣得乾瞪眼,卻又找不到臺階給自己下。她剛才說得太難聽了,他是別人嚼剩下的饅頭?在她眼裡,他就這麼不堪嗎?
秦春柳惡狠狠地叫道,“就你這種人,哪個男人你不沾?你和元浩有婚約的時候,你都能在外面做援交,陪野男人睡。狗改不了吃屎。你現在一樣也可以吊著賀廷森,同時扒著元浩。你這種人,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有染呢。”
連白微臉色一寒,眯起眼睛,陰冷地注視著秦春柳,“我尊稱你一聲大伯母,也請你有點長輩的樣子。你上下兩片嘴,說得倒是輕巧,我當你是親戚,不和你當真了計較,細論起來,這也是妥妥的誹謗罪。”
“哼,嚇唬誰?你自己什麼樣,在座的誰不清楚啊。你就是個不要臉的下水道,睡的男人數不清。”
連白微蹭的一下站起來,接著轉身就向外走,眾人被她的動作驚了一下,全都愣住了。
“連白微,你幹什麼去?”連老爺子喝道。
連白微轉身,冷笑著,“去派出所,報案,告她誹謗罪。你們所有人都在這裡別動,全都是我的證人,剛才秦春柳說的話,你們可是全都聽到了。”
“胡鬧!那是你大伯母。現在正開著家族會議呢,你給我回來。”
“那對不起了,這個會,我怕是不能繼續開下去了,我必須立刻去報案,我不能任由別人損害我的名譽。”
正好她藉機離開連家,破壞這次有預謀的家族會議。
秦春柳傻了眼,怎麼也沒想到,以前一直都被她隨意欺凌的小丫頭,今天怎麼會這麼囂張,她有些心慌,趕緊求助地看向連忘憂,同時暗暗扯了扯丈夫的袖子。
連忘憂:“白微,會議開到一半,正是明辨黑白的關鍵時候,你現在可不能走。”
連弘文也息事寧人道,“是啊,白微,你別和你大伯母一樣,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都是一家人,哪有鬧到派出所的?讓外人看了笑話。快回來坐下。”
連白微無語冷笑。秦春柳恨不得吃了她的兇惡嘴臉,竟然也能叫刀子嘴豆腐心?大伯父還真是護妻無下限啊。
“不走可以,先讓她給我道歉。”
“什麼?”秦春柳像是點燃的炮仗,蹭的站起來,手指著連白微,滿臉的猙獰,“你這個小賤蹄子,你說什麼?我是你的長輩,你竟敢讓我給你道歉?我呸!你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老孃罵的就是你,有本事你去告啊!我看你能把老孃怎麼著。”
平時秦春柳在族人面前,還端著裝著,今天突然暴露了真面目,就像是隨時要撲上去咬人的母老虎,頓時看得族人們歎為觀止。
哎呀呀,連忘憂那麼知書達理的一個賢淑姑娘,怎麼會有個這麼潑辣粗魯的媽。
整個議事堂因為秦春柳吱吱歪歪的噪音,弄得像是菜市場一樣亂糟糟的。
“夠了!都給我閉嘴!”連老爺子猛然大喝一聲,嚇得秦春柳頓時收了聲,還是惡狠狠地瞪了連白微一眼。
連老爺子也有些瞧不上秦春柳的市井小民的做派,擺擺手,“老大媳婦,你今天情緒不太穩定,你先回去歇著。”
“啊?什麼?爸,我……”
“回去歇著!”連老爺子一記眼刀掃過來,嚇得秦春柳立刻閉緊了嘴巴。
連弘文暗暗戳了戳她,示意她快點走,秦春柳這才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連弘文尷尬地說,“白微啊,是你大伯母說話過分了,是她的不對,我替她向你道個歉。來,回來坐下,繼續開會。”
連白微遲疑了一會兒,最終無奈地回到原位,坐下。沒辦法,大伯父這個人可是比秦春柳有城府多了,他素來是能屈能伸,他一開口道歉,她也就找不到理由離開這裡了。
連忘憂好脾氣地一笑,語氣裡的鋒芒全都收斂起來,轉而變成溫柔的勸慰,“白微,都到這個時候了,別硬撐著了,你就承認了吧。總歸最後沒有釀成大禍,念著你年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