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意地勾了起來。連身體的不適感,似乎都輕了一些。坐在書桌裡面的椅子上,暗暗運氣,將凌亂翻騰的氣息壓了壓,抬眸,看著杵在書桌前的小丫頭,戲謔道:
“你怎麼就認定了,將來遇到大事,我還會幫你呢?”
連白微趕緊給他重新倒了杯茶,討好地放在他跟前,一張小臉滿滿的豔麗。
“因為我是你的人啊!我被人欺負了去,不就等於打了你的臉嗎?”
前頭那句話,說得慕臨驍眸子狠狠縮了縮,心頭一暖,似乎又有一股腥甜之氣湧上來,他連忙閉上眼睛暗暗運氣,免得當著她,嘔出來鮮血。
該死的,內功散盡的壞處就是,他的情緒不能大動,大喜大悲都會牽動內傷。
再次睜眼時,他那張如玉的容顏,又蒼白了幾分,眸子卻格外的清亮。
聲音低緩,一本正經地說,“是,說的有道理。和我蓋一個被窩、同床共枕的人,就你一個。”
騰一下,連白微的臉漲得通紅。
他這是拿她剛才跟蘇塵較勁的話,來堵她。啊啊,他剛才聽到了,好羞恥。
連白微立刻就變得扭捏了,低著頭,不好意思再看他,因此她也就沒看到,慕臨驍拿著紙巾蓋在嘴上,擦走了一抹豔紅。
連白微也就害羞了那麼幾秒鐘,接著就釋然了,抬起頭,瞪著水萌萌的大眼睛,關切地問,“你救我的時候,是不是受傷了?”
“嗯。”
“哪裡受的傷?嚴不嚴重?”
“你關心?”
“當然關心了!”
慕臨驍嘴角勾了勾。
可下一秒,連白微又多餘地補充了一句,“你是為我受傷的啊,我挺愧疚的。”
某人的嘴角又耷拉了下去,臉色除了蒼白,又多了一份陰寒。
哼,就知道她沒心沒肺,什麼關心,只不過就是源於愧疚。
慕臨驍側轉臉,不想看她,單手伏在額頭。
連白微看他一副對人愛答不理的冷漠樣子,越發的著急,催問道,“到底嚴不嚴重啊?”
“嚴重。”
“啊?有多嚴重?”
“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