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差點栽倒,再看他爹的目光裡,就充滿了敬佩。
南宮忘轉轉眼珠子,“我要是現在進去,看看慕少情況……”
蘇伯嘖嘖兩聲,“平時不算傻啊,今晚怎麼淨幹傻事。這時候你進去,再出來你就成了死狐狸了。”
南宮忘和蘇塵對視一眼,深有同感,默默地一起回到客廳,去玩撲克牌了。
在書房門口繞了幾圈的蘇伯,假裝忙忙活活的,不經意間,回頭看了看緊閉的書房門。嗯,這中藥送進去,時間可不短了,好,特別好。
書房最裡面的休息間,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中藥香。
尚且騎在某人腰上的連白微,彷彿完成了一件大任務一般,妥妥地鬆了口氣,對著眸光莫測的美男人得意地一笑,眉眼嬌媚,“怎麼樣,我就說我有辦法讓你喝下去吧?”
慕臨驍冷冷沉吟,“連白微,你今天很囂張啊。”
“那是,誰讓你病弱西施,毫無反抗之力呢?”
燦然一笑,還淘氣地對著他吐吐舌頭。
慕臨驍被氣笑了,“你怎麼就確定,我此時對你無可奈何?”
連白微像是小老鼠一樣眯眼笑得猖狂,“嘿嘿,你忘了剛才了,你接個吻都能暈過去,還說不夠孱弱?而且我之前給你診過脈象,你現在內傷可不輕。”
慕臨驍眉骨一挑,鷹眸透出幾分邪肆,“你要知道,我可是個很記仇的人。”
連白微笑容一僵,眨巴幾下眼睛,乾笑幾聲,“跟你開玩笑的,不要生氣嘛。再說了,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啊,雖然方法那個特殊一點,可畢竟結果是為了給你治病。彆氣,彆氣啊,天色不早了,你剛吃了藥膳,又喝了我那神奇中藥,現在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能感覺好很多。”
“我這被你欺負得這麼狠,你說不氣就不氣?”他語氣冷颼颼的,因為吃過藥膳和中藥,嘴唇又恢復了自然的石榴紅,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在燈光下,顯得勾魂攝魄,像是要吸人精氣的妖精。
連白微這才感覺到恐懼,小身子嚇得抖了抖,大眼睛快速眨了眨,“你是不是困了,那就快點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晚安啊。”
天哪,此時不走,小命危矣。剛才一高興,給玩過頭了,怎麼就忘了眼前這位,是個脾氣很古怪的狠辣之人。
心裡惶惶不安地想著,連白微笨笨嗤嗤地準備爬下去,可往下伸腿伸了好幾下,身體都沒動一下。
咦?
連白微好奇地扭了扭腰,這才猛然發現,她的腰兩側,竟然卡著兩隻手!
她瞬間懵了懵。
這不可能!
他剛才就沒力氣了,被她一推就能倒,弱得親一下就能暈,為什麼現在還有勁把著她的腰?
“我、我要下去,你放手。”
慕臨驍眸光邪肆,唇角噙著一抹壞笑,“我放不放手,不是無所謂,你說的,我是病秧子。你儘管下去。”
連白微瞬間又有了信心。對啊,他是個虛弱的病秧子,他能有多大的勁兒?
想到這裡,連白微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勁,抬腿準備跨下去,可悲催的是,不論她如何努力,如何用力,屁屁彷彿黏在他腰上一樣,愣是挪不動一絲一毫。
她慌得去看他,發現他眸光幽深,唇邊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心裡立刻咯噔一下。
不是吧?
他不會還真有這麼大氣力吧?
嗚嗚,說好的弱柳扶風、有氣無力呢?
那她剛才那麼折騰,不就等同於自投羅網的作死?
一時間連白微心跳如鼓,嚇得眼睛快速忽閃著,膽怯地看著他,哄著說,“我現在坐在你身上,對你身體很不好,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來,放手。”
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暗地裡卻七上八下的。
慕臨驍清湛湛一笑,淺淺的笑意裡蓄著危險,“剛才不是玩得很開心嗎?給大爺笑一個?”
連白微小臉一垂,嚇得全身僵住,嘟起小嘴怕怕地說,“我錯了,不該那樣說,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回吧。”
他眯緊了眼睛,一隻手仍舊扣在她腰間,一隻手輕輕地往上摩挲,幾次手指都在她胸前流連,嚇得她輕輕發顫,只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從薄唇間慢條斯理地擠出來,“我心眼小的很,且有仇必報。你來說說看,我現在該如何懲罰你呢?嗯?”
說完,眼皮一抬,眼底精光四射,充滿了明晃晃的侵略性。
剛才還張牙舞爪的小丫頭,被他嚇得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