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你這是突然開竅了?打針都沒病人投訴你了。”一個護士走過去,狐疑地說著。
哭笑不得的連白微:“……”
怎麼著,她給人打針不疼了,一針見血了,還成了稀奇事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也不由得有些納悶。今天是怎麼回事,下針的時候再也沒有像原來那樣亂髮抖,心裡也沒有那樣發慌,好像是自從看過老爹寫的從醫筆記之後,她就發生了一些變化。
比如,診脈。
她昨天到今天,竟然都能夠精準地給慕臨驍診脈象。
“我怎麼覺著自己像是突然開了掛似的?”
她從小到大一直在努力學習中醫知識,可總是像是隔著一層紗,總是今天學了明天忘,也總是記不住要點精髓,可最近……她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朵朵,你有沒有發現我有什麼變化……啊!你的臉!”
連白微嚇得倒退一步,看著護士臺後面轉過身的花朵朵,嘴角禁不住狠狠抽搐。
花朵朵本就偏大的臉,像是扎進麵缸一樣雪白雪白的,眼影加眼線,弄得一雙眼睛又大又黑,像是捱了兩拳一樣,嘴唇塗得血紅血紅的,猛一看,還以為是大隻的胖鬼魂。
花朵朵得意地齜牙一笑,“是不是很美豔動人?”說著,還僵硬地聳了聳眉毛。
連白微:“誰給你化的妝?她肯定和你有仇。”
花朵朵笑容一耷拉,“哼,我知道你是嫉妒我,我警告你,不許你化妝,今天我要比你出彩,指不定在度假村就能釣個有錢的男朋友。”
“您老高興就好。”
一胖一瘦二人組一起走出醫院,連白微做賊一樣左右觀察一下,快速來到沉靜的一輛豪車跟前,敲敲玻璃,“我跟慕先生請過假了,我和朋友去逛街,你不用等我了。”
司機無語頷首。
連白微鬆了一口氣,走到花朵朵跟前,“走吧。”
“有豪車為什麼不坐,非要走路?難不成要走到度……”
連白微狠狠扭了花朵朵胳膊一下,唯恐她後面的話說出來,那麼小一隻只的瘦子,竟然扯著大象一樣的花朵朵快速往前走。
“別亂說話,否則不帶你去了。”
哼哧哼哧二人走到商業街,花朵朵累得氣喘吁吁,抓狂道,“不是去度假村嗎?為什麼走這麼遠,跑到這裡來?”
連白微嘿嘿歉意地笑著,“姓慕的那傢伙脾氣古怪,如果知道我們去見男性生物,咱倆就甭活了。”
花朵朵抖了抖,“蝦米,這是佔有慾炸裂天的暴君啊。”
連白微聳聳肩膀,不置可否。她曾經和賀廷森吃個飯都能引得慕臨驍大發雷霆,那分明是個吹毛求疵的怪人,不定時發怒,搞不懂他想什麼。
一輛騷包的名車停在旁邊,司機下來,很是恭敬,“連小姐,馮少命我來接您。”
“好,朵朵,我們走吧。”
司機眼睛瞪大,笑容一僵,“慢著!不是您一位嗎?怎麼還有她?”
“我朋友,怎麼了,吃個飯而已,多帶個朋友不行啊,馮千里不會這麼小氣吧?”
花朵朵也哼了聲,“就是啊,再說了,我的飯量很小的,比小鳥吃的都少。”
司機為難道,“可是,我們馮少沒說兩個人……”
這憑白多了個人,馮少不知道會不會弄死他。
連白微看著司機的表情,皺起眉頭,幾分狐疑,“不帶我朋友一起去,那我也不去了吧。”
司機嚇得一抖,趕緊找補,“歡迎,歡迎,二位快上車。”
不管咋說,把連白微這個主子先弄去再說吧。
汽車快速向郊外駛去,周邊景色越來越空曠。
連白微心裡有點惴惴不安。
還個錢,吃個飯而已,為什麼馮千里非要去這麼遠的地方?總覺得怪怪的。
花朵朵一路上都在照著鏡子,各種臭美地看自己那張臉,興奮得像是去相親一樣。
汽車停在了度假村。
馮千里早就得到了訊息,緊張兮兮地等在門口,搓著兩隻手,笑得無比得意。
“小微微,你可來了,我等你半天了……咦?”馮千里看著頭一個鑽出汽車的大塊頭,有點傻眼。
接著才看到連白微慢悠悠從車裡出來,對著他淡然一笑。
“我帶著朋友一起來,不介意吧?”
馮千里的笑容僵了僵,“當然……不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