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癱在沙發上,生生嚇出來一身冷汗。
突然就意識到,他最近的不正常,已經引起了親爹的注意,他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連白微隔天去友愛醫院上班時,見到了讓她驚悚的一面。
“排隊啊排隊,聽著叫號!誰也不能加塞!不要大聲喧譁!”
有護士舉著大喇叭在走廊裡嚷嚷著,密密麻麻的人列著隊伍,擠在不算太寬敞的走廊裡。
這都是來讓連白微看病的病號!
連白微走過來,人們立刻認出來了她,頓時開始激動起來。
“連醫生來了!”
“真的是連醫生,和電視上一模一樣的!”
“連醫生!我們專門是坐飛機來找您看病的,外地的!”
連白微第一次面臨如此熱情似火的病號群,尷尬地笑著點點頭。
護士用大喇叭一聲虎嘯,“都給我安靜!”
轉臉,用柔軟的聲音對著連白微笑著說,“連醫生,您不用擔心,醫院安排了專門的人手,在外面幫您維持秩序,您在裡面叫號就行。”
連白微點點頭,趕緊躲進了裡面。
連忘憂黑著臉坐在那邊,一個病人都沒有,連白微故意對著她惡劣地笑了下。
連忘憂氣得手一直在發抖。
連白微馬不停蹄地坐診了一上午,累得頭暈眼花,趕緊從包裡掏出來準備好的阿膠小吃,狼吞虎嚥地吃下去。
趕到郭喬那裡時,連郭喬都看出來了她的不對勁。
“你這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生病了?”
連白微搖搖頭,坐在椅子上歇著,“可能是上午看的病人太多了,累著了。”
郭喬:“那要不下午的坐診,你別看了,我頂替你,你回家休息休息。”
連白微點頭,“我也想著跟你說這事,我下午估計沒法在這裡待著了。”
司機將連白微接走時,郭喬仍舊擔心不已,追出來交代著,“你如果來了大姨媽,我這裡有養血的方子,待會發給你。”
連白微也沒解釋,擺了擺手,然後低聲對司機說:“去慕天醫藥研究院。”
她下午不在郭喬這裡坐診,是為了抓緊時間,將研究院的事情忙出點頭緒來。
傍晚時分,連白微和南宮忘從研究院大樓走了出來,接他們的汽車剛剛開過來,一輛大貨車就快速駛過來,重重撞在這輛汽車後面,將汽車撞出去十米遠。
撞擊聲地動山搖的,又那麼突然,直接將連白微嚇蒙了。
南宮忘也愣住了。
這時候,跑過來幾個人,直接打昏了連白微,扛著就走。
南宮忘急得冷汗刷的就下來了,叫道,“來人,有人劫持連白微!快跟上去!”
他剛要跑過去,一個煙霧彈丟在他腳邊,四周頓時瀰漫開來嗆人的煙霧,南宮忘一面咳嗽著,流著眼淚,一面用袖子捂住了口鼻。
連白微就這樣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劫走了!
煙霧散去,南宮忘惱得渾身發抖,“馬上檢視監控!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回連白微!”
“要不要彙報給塵哥?”
南宮忘斷然拒絕,“不能告訴他!他現在有傷在身,讓他知道了也無濟於事。”
其實他擔心的是,一旦蘇塵知道連白微丟了,他會不要命地出去找。
那小子說起來就是個瘋子。
連白微醒來後,首先聽到了海浪聲,接著就覺得海風吹得她有些冷。
後脖子還一陣陣灼灼的疼,敲她昏倒的那人,下手力氣沒省著。
“你醒了?”
賀廷森俯身看著她,噙著一抹微笑,目光柔和。
“你綁架了我?”
“怎麼能說是綁架呢?請,我是請你來敘敘舊的,想你了。”賀廷森笑得非常溫潤,像是大學時期的風采。
可連白微知道,這都是假象,他早已不再是原來的他。
連白微坐起來,四下打量一下,發現她躺在海邊棧道的長椅上,周圍應該是被禁行了,只有他們倆。
不遠處能看到一個個保鏢,應該都是賀廷森的手下。
“你不是坐牢了嗎?怎麼出來了?”
連白微心底有些恐懼,可她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假裝平和的和他聊天。
賀廷森冷笑一聲,“想讓我坐牢?想簡單了吧?我賀家再不濟,也不比慕臨驍差多少,他有滔天的權勢,我就有通天的人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