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秋……”宋雲歌皺眉看著他。
眼前的俊美青年好像一團迷霧,縱使他身為劍神且身懷望氣術,也僅僅能看到他修為。
這還是若隱若現的修為,未必真實不虛,他身上的氣息古怪異常,好像能遮蔽天機。
宋雲歌有遮天玦,對這種氣息很敏感,一看便知道他身懷遮蔽天機的寶物。
“你們是何人?”趙寒秋伸伸手:“坐下說話罷,相見便是有緣。”
宋雲歌坐到對面。
苗新晴也坐下,緊盯著他,防備他暴起發難。
趙寒秋道:“天嶽山最負盛名的年輕奇才是卓小婉,你肯定不是,那便是宋雲歌了吧?”
宋雲歌皺眉看他:“韓春溪……,你不是趙寒秋,是韓春溪吧?”
“呵呵……”趙寒秋搖頭失笑道:“為何非要認準了我是韓師兄,你又沒見過韓師兄!”
“我確實沒見過。”宋雲歌道:“但領教過他的狂妄與無知。”
趙寒秋寒星般的雙眼微眯,輕輕一笑:“有意思!”
宋雲歌道:“要一統魔門六道,然後掃除六大宗,一統中土武林諸宗,何等的狂妄!”
“這也不算狂妄吧?”趙寒秋淡淡道:“不過是一番雄心而已,韓師兄已然得大天魔宮傳承,可重立大天魔宮,一統六道不是夢。”
宋雲歌哈哈大笑數聲。
恰在此時,遠處傳來一聲高揚的佛號:“南無阿彌陀佛!”
隨著佛號聲響起,四個紫袈裟和尚飄飄而來,彷彿駕著聲音而至。
他們眨眼從遠處飄過來,掠過大街上的人群,腳不沾地的飄進視窗落到三人跟前。
身形魁梧高大,紫金袈裟閃動光華,腳下卻無聲無息,好像身體沒有重量一般。
宋雲歌眉頭一挑。
“南無阿彌陀佛!”四個中年和尚合什宣一聲佛號,聲音震得酒樓顫動,一張張桌子跳起來,桌上的杯盞跟著跳動不止。
當頭一個憨厚和尚緩緩道:“趙施主,請隨貧僧等回去吧!”
“哈哈……”趙寒秋朗聲大笑:“臭和尚,還真是痴心妄想!”
憨厚和尚搖頭道:“趙施主罪孽無邊,何不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哈哈……”趙寒秋笑得更大聲,搖頭道:“簡直就是荒謬之極,我放下屠刀,是不是就能免去所有的罪過了?”
“誠心懺悔,戴罪立功,自然可以抵消罪孽。”憨厚和尚點頭。
“那些被我殺掉的傢伙,他們能甘心?”
“各有各的緣法,合該有此一劫,種因得因種果得果。”
“嘿,這便是你們出家人的慈悲?可笑!”
“趙施主若執迷不悟,貧僧等只能強行帶回去了。”
“好啊,你們有這個本事,那就帶我走!”
“南無阿彌陀佛!”憨厚和尚長宣一聲佛號,剩下三個倏的一下桌子,把宋雲歌與苗新晴也圍在當中。
宋雲歌道:“四位大師可是普度寺的高僧?”
“正是。”憨厚和尚看向宋雲歌,皺眉道:“施主莫不是天嶽山的?”
“天嶽山宋雲歌,我與貴寺的澄通和尚卻有一段交情在。”
“宋施主怎與這魔頭在一起?”憨厚和尚道:“貧僧澄明。”
“他殺了咱們天嶽山的一位師姐,正要替師姐報仇。”
“南無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澄明大師是想把他弄回普度寺?”
“正是,這魔頭罪孽深重,唯有鎮壓方可。”
“直接殺了便是。”
“上天有好生之德,有一線改惡向善的機會,貧僧便不能放棄。”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宋雲歌緩緩道:“我要殺掉他,難道澄明大師還要阻攔?”
“這個……”澄明和尚遲疑一下道:“殺了固然一了百了,可若能化惡為善,令他贖罪,造福於世間,豈不更好?”
宋雲歌道:“如果他不棄惡從善,逃出你們普度寺,繼續殺人呢?”
“那便是咱們的罪過,自當懺悔。”澄明和尚道。
苗新晴輕哼一聲,冷冷道:“澄明和尚,你還真夠無情的!”
“南無阿彌陀佛!”澄明和尚道:“眾生平等,生生死死輪迴不休,乃是尋常之事,不須太過執著。”
苗新晴皺眉:“這便是你們普度寺的想法?既然如此不執著生死,那你們普度寺和尚都出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