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左右看一眼。
宋雲歌湊上近前。
謝紫穎一邊往公主府裡走,一邊低聲道:“進來說話。”
宋雲歌好奇,不知皇帝謝升到底如何了,比起皇帝的病情,倒是不急著走。
兩人來到公主府的後花園,坐到小亭裡,待茶茗奉上,謝紫穎揮手退下眾奴僕。
宋雲歌輕啜一口茶。
“父皇重病!”她輕聲道:“病得很重!”
宋雲歌皺眉:“御醫看過了吧?怎麼回事?”
“外感風邪,內中虛弱,再加上父皇心憂煩重,便病倒了。”
“不是有人搗鬼吧?”
“不至於。”
“應該沒什麼大礙才對。”
謝紫穎輕輕搖頭:“父皇的病很重,怕是……”
宋雲歌失笑:“公主莫要開玩笑,皇上也是身負武功之人,修為不俗,必能壽盡,怎麼可能被一場邪風重創?”
“正因為父皇身體強健,一旦虛弱下來,才更可怕。”
“那就沒辦法了?”
“父皇已經開始寫遺詔,喚我過去,便是要叮囑我及時宣讀遺詔的。”
“讓公主你宣讀遺詔?”
“正是。”
“……看來沒有公主你的事兒啊。”
“你想說什麼?”
宋雲歌道:“公主,皇帝也未必非要男子做吧?幾位皇子都不成器,為何不能由公主你做?”
“休得胡言!”謝紫穎忙喝道。
宋雲歌道:“這裡只有我們兩人,有什麼不能說的?公主難道就沒有做皇帝的心思?”
“這是不可能的事!”
“為何不可能!”宋雲歌道:“公主執掌演武堂,得天獨厚之勢!”
“沒有人會服一個女皇帝。”謝紫穎搖頭嘆一口氣:“我從沒有過這個心思,父皇為何一直信任我,也是因為這個。”
宋雲歌道:“凡事總有第一次,難道公主就不想試試?縱使公主你不試,那些皇子們登基就會放過公主你?”
“……要看哪一位皇兄了。”謝紫穎道:“如果是大皇兄,自然是不要緊的。”
再怎麼說也是一母同胞,不可能下死手。
“與其把命運交給別人,不如自己掌握!”宋雲歌微笑道:“這可是難得的機會,……遺詔啊!”
“不成不成。”
“公主,錯過了這機會,可能就任人宰割了!”宋雲歌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