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歌道：“還真想見識一下這魔眼，好吧，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吧，你好好歇一歇。”周靈殊道：“養精蓄銳，有可能還是一場苦戰。”
宋雲歌頷首：“不過我何時能去一趟殞神山？”
他總感覺自己能更進一層。
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他莫名的有頓悟，已然將大衍劍訣的剩下幾式領悟。
只需要一個契機便能更上一層。
“你要突破了？”周靈殊看向他。
宋雲歌緩緩點頭。
周靈殊蹙眉：“不可能這麼快吧？”
“經歷一場生死，大徹大悟，對世間的領悟已然徹底不同。”
“哪有這麼神。”周靈殊輕搖螓首。
她不是沒經歷過生死，生死之間的激發確實有利於領悟意境，可沒有那般神妙。
一次之後便不再管用。
他已經不止一次經歷生死，周靈殊不相信還次次管用，皆有增進。
宋雲歌道：“那是因為軍主沒有感受過死去一天的滋味，我其實一直是清醒著，只是不能動，苦苦掙扎著想活過來，當真是度時如年，一天就像是無數年。”
“原來如此……”周靈殊若有所思。
如果是這樣的話，確實有可能，彷彿經歷了無數年，心境上確實會有變化。
這樣一來，就縮短了年紀的積累，雖然年紀輕輕，心境卻像是中年或者老年，對世間的感悟也如此，便契合了劍皇的心境。
想到宋雲歌將成劍皇，她也有緊迫感。
自己身為軍主，不能太差了，也得努力追上來才好。
“軍主，你不放我去殞神山，是不是怕我更快一步踏入劍皇？”
“哼！”周靈殊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想好了再說，別胡咧咧。”
宋雲歌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軍主你一定感覺到了威脅吧？”
“你——？”周靈殊斜睨他。
宋雲歌笑道：“那這一次過後，便放我去殞神山，大羅城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好。”周靈殊哼道：“不是為了堵你的嘴，而是有援手過來。”
“鳳凰崖的高手？”
“正是。”周靈殊道：“他們很快便要抵達，到時候你便可以去殞神山了，……大羅城再強大，多一個劍王與少一個劍王也是舉足輕重的！”
宋雲歌微笑：“受寵若驚吶。”
周靈殊白他一眼，起身往外走：“明天早晨，軍主府！”
“好。”宋雲歌答應。
周靈殊飄飄而去。
她直接回到自己的軍主府，剛一回來便看到大廳外已經站了一群中年男女。
當頭的卻是一個白袍英俊青年。
看到她回來，英俊青年抱拳笑道：“師妹，好久不見。”
“風師兄。”周靈殊抱拳，淡淡道：“諸位師伯師叔，你們何時來的？”
“恰好剛剛進來，真是巧了。”英俊青年風星漢笑容滿面：“周師妹你這是……？”
周靈殊道：“是關於明天的行動，……諸位師伯師叔，進去說話吧。”
她伸手請眾人進廳。
眾人落座之後，開始詢問大羅城的情形，然後問起明天的行動。
周靈殊解釋了一番。
“這個宋雲歌倒是聽說過，挺能惹事的。”風星漢搖頭笑道：“沒想到還挺有用。”
周靈殊道：“宋雲歌這人，嘴巴雖不饒人，但確實有其本事。”
“咱們既然來了，便不用他了！”風星漢沉聲道：“何必處處依賴他一個外人！”
周靈殊蹙眉。
風星漢呵呵笑道：“難道咱們不如他一個外人？他是劍侯境界？”
“劍王。”周靈殊道。
風星漢滯了滯，輕咳一聲：“劍王？”
周靈殊輕輕點頭。
風星漢看了看眾人。
眾人皆露驚異。
如此年紀，竟然也能成為劍王，當真是異數，周靈殊如此年紀成為劍王，已然是數千年來的第一人。
境界靠自悟，而悟境界靠的不僅僅是天賦，還有足夠的時間。
沒有歲月的積累很難領悟，就像孩童對世界的看法與中年人是截然不同的，無法逾越。
唯有周靈殊這般奇才，才能跨越年齡的界限，這個宋雲歌難道也是這般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