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護衛帶著他往中央走。
“嗤!”一道輕嘯聲中,長刀臨頭。
宋雲歌斜踩一步避開。
“呵呵,對不住,手偏了!”一個粗壯青年大笑著道歉。
宋雲歌笑了笑,腳下不停。
“嗤!”一柄劍忽然刺至,突兀而奇絕。
宋雲歌又橫挪一步避開,看向持劍的陰柔青年。
陰柔青年衝他點點頭,算是道過歉,繼續攻向對面的一箇中年男子。
在前帶路的護衛扭頭看過來,笑呵呵的道:“小心,別被誤傷了。”
宋雲歌點點頭,懶得跟他計較。
這想必是玉霄城的下馬威,如果這裡都走不過去的話,那就丟臉丟大了。
他往前走,不時劍刺來,或有刀斬來,突兀近乎偷襲,防不勝防。
宋雲歌直覺敏銳,輕鬆自如的避開,順利的走到了大廳臺階下。
青年護衛微笑:“別見怪,大家打招呼的方式不太一樣。”
宋雲歌懶得多說。
青年護衛躬身向大廳裡行禮,恭敬的道:“軍主,人已經帶到了。”
“進來。”沉雄聲音響起。
宋雲歌緩步上臺階,挑簾進入大廳裡。
大廳佈置得樸素得近乎寒酸,只有幾幅舊畫,幾張陳舊的桌椅。
甚至還有的桌椅剛被修補過,新舊連線的痕跡很明顯。
宋雲歌心下驚奇。
軍主都這麼慘?
正北太師椅中端坐一個相貌平常的中年男子,濃眉大眼看上去有兩分憨厚與土氣。
“見過郭軍主,在下大羅城白虎衛宋雲歌,奉命呈上書信。”宋雲歌從懷裡掏出一封火漆信,雙手呈上。
中年男子郭承懷接過信,撕開之後迅速翻看一遍,臉色凝重。
宋雲歌緊盯著他,一眨不眨,好奇到底是什麼大事。
軍主與軍主之間用這種方式,通訊絕不會是小事。
否則透過飛鷹便能送到,不須自己跑一趟。
“唉……”郭承懷嘆一口氣,搖搖頭道:“你先歇一天,待我寫好回信,你再回去。”
“是。”宋雲歌沉聲道。
郭承懷揚聲道:“小李。”
“是,軍主。”一個圓臉青年大步流星進來。
“帶他去府裡安置,不準讓他們胡來,真有個差池,我絕不饒!”
“……是!”圓臉青年遲疑一下,被郭承懷看一眼之後,馬上大聲回答。
郭承懷擺手。
圓臉青年笑眯眯請宋雲歌一起出去。
宋雲歌抱拳之後跟著他離開大廳,下了臺階再次穿過練武場。
圓臉青年笑道:“我叫李逸飛,青龍衛的,你是哪一衛來著?”
“白虎衛。”
“哦哦,白虎衛,那應該是最精銳的了,武功最強的一個?”
“是最貪心的一個,有一個什長的位子,如果想得到位子就得跑這一趟。”
“哈哈……,有趣有趣。”李逸飛樂不可支。
宋雲歌微笑。
“我知道,你們大羅城對咱們一定畏之如虎,誰也不想跑這一趟的。”
“嫌太遠,耽擱功夫。”
“嘿嘿……其實沒那麼嚴重,就是切磋一下嘛,領教一下大羅城的四靈衛與咱們玉霄城的四靈衛有什麼不同。”
“被打得狼狽不堪而已。”宋雲歌點頭:“為了什長的位子,我受得住。”
“那就好那就好。”李逸飛雙眼放光。
兩人穿過練武場,往東頭走,穿過一個月亮門便是一排小院,一間又一間各自相隔十餘米。
小院看著破舊,推開第一間的院門,裡面已經有了荒草,看起來很久沒住。
“咱們這裡雨水大,兩天不收拾就是這樣,其實每隔兩天都有人收拾的。”李逸飛笑道:“馬上就叫人收拾,多多包涵。”
宋雲歌點頭。
兩人進了客廳,裡面佈置簡潔,倒也乾淨,臥室裡也素潔,就是被褥潮溼不堪。
很快有兩個丫環進來,手腳麻利拿出被褥晾曬。
李逸飛在院內一飄,腰間長劍化為一道白光,須臾過後,野草躺了一地。
宋雲歌朱袍大袖一拂。
頓時狂風起。
這些野草紛紛飛起,落地之後已然成為粉末,平整的鋪在地上。
青草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