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歌到小亭的臺階下抱拳:“見過前輩,晚輩天嶽山宋雲歌!”
“天嶽山的……”中年男子懶洋洋的道:“怎麼見了我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天嶽山與無量海是對頭,與雲天宮好像沒有什麼恩怨。
宋雲歌微笑:“前輩風采照人,晚輩自慚形穢。”
“呵呵……”中年男子輕笑一聲道:“風采照人……”
他搖搖頭道:“你們是大羅城的?”
宋雲歌道:“咱們剛從大羅城出來,奉命回一趟山,沒想到竟得遇前輩,還未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楚南崖。”中年男子淡淡道。
宋雲歌露出恍然大悟狀:“怪不得!”
宋雲歌扭頭笑道:“楚師姐,你的本家呀,白雲秀士楚南崖,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楚曉雲奇怪的看著宋雲歌。
她一直以為宋雲歌是崖岸高峻,傲骨崢崢的,平時不假辭色,沒想到還有這一面。
楚南崖可不知宋雲歌的習性,看他如此,頗為滿意的點點頭,尤其宋雲歌是天嶽山的弟子,對自己還如此敬仰,格外的有成就感。
如果換了雲天宮的弟子,這麼一副仰慕姿態,根本不會讓他心緒有波動。
“大羅城內可有什麼事?”楚南崖懶洋洋的問道:“天魅最近如何?”
宋雲歌道:“前輩是要去大羅城?”
“經過而已,不會進去。”楚南崖搖頭道:“大羅城太憋屈,不想看那丫頭的臉色!”
他想到周靈殊,臉色頓時陰沉一分。
同樣是劍侯,他火候更深,離巔峰之境不遠。
而周靈殊乳臭未乾,卻因為執掌鎮天令而凌駕於自己之上,怎麼想都憋屈。
所以非到萬不得已,才不去受那氣。
“天魅最近猖獗!”宋雲歌露出沉重神色,搖頭道:“玄武衛越來越懈怠,竟然任由天魅潛入,來去自如,城牆形同虛設!”
楚南崖哼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宋雲歌道:“正是如此,如此下去,我擔心天魅會大規模侵襲,甚至攻城!”
“嗯——?”楚南崖肅然看他。
宋雲歌肅然道:“玄武衛如此懈怠,再加上天魅自如進出,知道大羅城的底細,知己知彼,天魅怎能不生出攻城的念頭?”
“……有道理!”楚南崖輕頜首:“你這小子倒有幾分危機意識!”
宋雲歌搖頭:“楚前輩過獎,也可能是我杞人憂天了!”
楚南崖道:“不能不防,我回宮的時候會說一句,提醒一聲,好啦,你們去吧。”
宋雲歌微笑道:“難得見前輩尊顏,不如請前輩指點一二。”
“嗯——?”楚南崖失笑道:“你想讓我指點?”
宋雲歌正色:“雲天宮的刀法乃是一絕,可惜我在城內一直沒機會領教。”
“你這小子,倒是會順著竿子往上爬啊。”楚南崖搖頭笑道:“我可不是你們天嶽山的。”
“真是天嶽山弟子,我也不想請教。”宋雲歌拔出漱雪劍,神色漸漸凝重:“前輩小心了!”
“來罷!”楚南崖放下雙腿,飄掠出小亭,腰間長刀化為冷電射向宋雲歌。
對這個識趣的小子指點兩句也沒什麼,反正是不可能偷學雲天宮的刀法。
宋雲歌揮劍迎上,刀劍頓時相交。
“叮叮叮叮……”
“好小子,有點兒本事!”楚南崖訝然,沒想到宋雲歌到了劍尊境,且劍法不囿於天嶽山劍法,竟融匯諸家。
他馬上恍然,見到自己便提出指教,碰上別人肯定也一樣,故能博通諸家。
他覺得,論劍法之精妙,恐怕劍聖也不如宋雲歌。
欣賞之意更濃,他頓時加緊刀勢,滔滔不絕如天陰河水,逼迫宋雲歌潛力盡出。
宋雲歌摸索著雲天宮的刀法,與紫陽神刀相比較,兩家刀法有相似之處。
都是以速度快、力量強為主,不講精巧,追求一力降十會。
宋雲歌甚至生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兩宗好像是一源。
“叮……”漱雪劍高高蕩起,幾欲脫手。
宋雲歌飄然後退,抱拳道:“果然不愧是白雲秀士,楚前輩刀法精絕,佩服!”
“你小子也不差。”楚南崖擺手道:“不過一味的追求精妙也不成,當世之下,還是境界為尊。”
宋雲歌感慨的點點頭:“受教